愉悅呢!齊晏瞧著她在他身下騫眉承歡,滿是不甘,他卻愈發情熾難忍,肆意弄著,彷彿只管自個兒盡情似的,風雨猛襲,桑香抵受不住,弓縮著身兒,覺得無盡寒冷從四肢百骸侵浸來,她的身子不由得簌簌顫抖。她的淚水被她藏在眼眶裡,一滴都不想在他面前落下!可還是被他瞧見了,他低下頭輕輕舔了舔她的眼睛,半鹹半澀的,他的身下終於肯輕搗些,他伏圍在她的身上,錦衣覆來,暖她的身子。
桑香隔著模糊淚眼,怨恨地瞧著齊晏,他不發一辭,眉峰冷峭,唇兒無情,眸子卻正定定望著她,像要安撫她的驚嚇一般——世上怎麼有這樣反覆無常的人 ?'…99down'予與予求,收放自如?她彷彿被他的眸子轉了心思,略一鬆懈了抗拒,身上已酥麻透來,與他的歡情如此熟悉,她禁不住,難以忍耐地□出聲,惹得他愈發溫柔弄她,令她一霎暈眩,竟忘了今夕到底身處何處?亦忘了有多少魔障亙隔彼此?
歡情乍收時,忽聽牆外人聲生亂,不知是誰連連大喊“著火了”,殿外樓臺極遠處,升騰濃煙,看那方向,齊晏這才想起那處的牢裡還關著姓魏的小子!
正這時,一個陌生小子正乍乍呼呼闖進殿來,一瞧見殿上齊晏與桑香覆衣下、錦毯上隱隱光著身兒的情形,頓時看傻了眼,手腳都麻了,半天都動彈不得!
齊晏連忙用自個兒的外衣覆緊了桑香的身子,橫抱著她護在懷裡,這才轉過頭冷眼瞧著這個鄉下小子,起身反問道:
“你是什麼人 ?'…99down'”
魏冉驚魂夢醒,發瘋似的衝上前來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大魔頭!衣冠禽獸!放開我老婆!”
桑香臉色愈發紅漲,她同齊晏的情形被魏冉瞧見了,這般亂糟糟的如同捉姦一般,她竟是有無數張嘴生在身上也說不清了!
齊三公子冷笑一聲,魏冉才衝得近了,就被三公子輕而易舉一腳踢在左膝上,骨節碎裂之聲,疼得他倒在地上呼爹喊娘,可魏冉的性子天生犯倔,愈挫愈勇,都疼得要命了,還不忘伸手死死拽著齊三公子的衣裳。
齊三公子這會只著雪白單衣,被魏冉這無賴扯了幾下,裂帛之聲,幾乎扯碎,正這千鈞一髮之時,那寧曉蝶、薄娘子、阮娘三人正奔上殿來、要稟報三公子失火之事——原是魏冉這小子趁著齊三公子生辰宴,防備鬆懈,拿火摺子丟到牢外頭那看守小侍邊上的酒罈子底,一時火燒起來,他趁亂撬了牢鎖,逃牽出來就在魏園裡四處尋老婆呢!沒想到他一尋就瞧著了他老婆同人“苟且”——最可恨這姦夫武功還比他高,只一腳就踢得他一身的骨頭都麻了!
而寧、薄、阮三人瞧見的情形就更加詭異難言了,但見齊三公子懷抱著的桑香身上只罩了公子的衣裳,掩不住她那光滑細嫩的手臂兒並雪白的蓮足兒,織毯上她被扯碎的衣裳凌亂棄在一旁,可見外袍衣下桑香想必什麼都沒穿呢!
既是沒穿,適才公子對她做了什麼不言而喻了,再看她露出的肌膚淤青緋紅的,看來公子醉酒尋歡起來,原是這般半點都不憐香惜玉呀!
這三人瞧完桑香再瞧這混小子魏冉,口口聲聲喊齊三公子懷裡的桑香做老婆,卻只能跪在三公子跟前,被打痛得齜牙咧嘴的,卻還是死死拽著公子的單衣不放。最妙是齊三公子騰不出手來治這魏冉,又被魏冉扯得緊,眼看公子身上衣要碎,若盡露無遺,豈不是一副活春宮?
寧、薄、阮三人似乎都沒安什麼好心,愣愣看得半晌,不知是盼望這魏冉扯公子衣裳再用力點,還是憔著三公子與桑香臉上一惱一羞的,十分好看呢!——他們仨攥著這把柄,來日還不知有多少佐酒談資呢!
齊三公子曉得指望不上這三人來解局了,只得自個兒起足踢在魏冉頸上,直將魏冉打得昏睡穴上一麻,軟泥似地倒在了地上,終於鬆了手!
桑香想要掙開公子的懷抱瞧一眼魏冉,卻不料齊晏將她抱得緊緊的,大步流星地出了克敬殿,經過寧薄阮三人時,公子還不忘冷冷吩咐道:
“要是有一個多了嘴,小心我割了他的舌頭!”
齊三公子懷抱桑香,滿臉酡紅醉意,話裡威嚴,這三人皆是噤聲不語,直等得公子身影遠去了,方才面面相覷,樂不可支起來。
薄娘子嘿然道:
“你們瞧見公子的褻褲沒?那魏冉再使點勁,興許公子的身子就要光脫脫哩!”
阮娘皺著眉道:“豈止!你們沒看到這潑皮把咱公子氣得臉都綠了!想來公子與桑香正在興頭上……”
寧曉蝶道:“看來公子喝醉了酒就忘了這桑香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