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卻無法安慰他。我,無法安慰人,我表達情感的方式是會傷害人的,它過於強烈。所以我永遠只會站在別人身旁,說不出話。
樂緋盈倒是從此以後,更多地出現,跟師哥談事,喝茶,對弈。
我覺得這一幕無比詭異,無比犀利,也無比,悽美。
其實當我發現新娘不對的那個時候,我一時憤怒地想斬了樂景宜,。輝火劍已經掠出,擋下這一劍的,竟然是追過來的樂緋盈,她跟我說,“你不能這樣。”是不能這樣,我急得發昏,說,“那你快跟她換過來。”樂緋盈用看小孩子一眼的眼光看著我,說,“那是不能做的事。”
是的,不能做。
忍辱,是我從這次事件中學到的最沉重的東西,還有卑鄙的伎倆。當時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跟整個盤根糾結的宗家對抗,只有忍。樂緋盈忍了十幾年,才得到樂家小姐的地位承認,但是頃刻間。只要他們想,就可以剝奪這一切。所以,就算祖奶奶樂冥煌疼愛樂緋盈,緋盈也不敢去求她,因為有用的東西,一定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而師哥,他有更大的追求,所以,也只得把苦果吞下去。
總是顧忌這顧忌那其實讓我很不爽。
複雜的事就是原本簡單的事讓聰明人處理得更復雜。
。
對婚後的樂景宜看來看去,只是一個愚蠢懦弱的女子。那些以為婚姻會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可笑至極。對她,我極近嘲諷之事,故意刁難她。她一開始還妄想跟我搞好關係,幾次之後就躲得遠遠的。但每次樂緋盈都明裡暗裡的阻止我,像大婚那天那樣。
不,明,白?
有必要麼。
……
樂緋盈曾對我說,對欣賞的人寄予太大的期望,會失望,受傷的只是自己。我到了很久很久以後,才想明白她的話。
娶那個女人唯一好處,是師哥可以堂而皇之地進入宗家內部。
至於那個女人,她連做探子的資質也沒有,她什麼也不會,像影子一樣漫步在迴廊裡。她常常站在角落裡,長久地發呆,或是遠遠地注視著我們。
注視,是的,注視,我看出來了,她愛師哥。
這就是最好的懲罰。
她就那麼長久地注視著,師哥與樂緋盈的對弈。
那種對弈複雜到我看都看不懂,很多棋局都只能知道他們下到了小收宮,但看不出誰輸誰贏,只有兩人瞭然的笑,然後再來一局。完全不懂圍棋的她,進不了師哥的世界也是正常。
無聊的時候,我就去逗逗青紅,她很聰明靈俐,因為她是師哥的女兒。青紅很粘她父親,小小的身影追到這追到那,像一隻小蝴蝶。
我對那個女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多年前她被我扯去開紅蓋頭,還惶恐低頭的一瞬,所以我認定她是個懦弱無能的人。但是……
就在樂家矛盾激化的當口,在新年慶典上,她用一碗毒藥毀了師哥的一生。
我斷定那碗藥不是給師哥的,是樂緋盈的。
她愛師哥,師哥愛樂緋盈,所以她絕對恨樂緋盈,這是那個女人愚蠢的腦子的邏輯。在她狹小的心裡,只有一個對手,從小糾纏到大的,樂緋盈。
之前甚至有一群不知好歹的匪徒直闖闖入樂苑,中了澗門的死之埋伏,除了匪首垂死掙扎,其餘當場死亡。該匪首在堂上指證樂景宜為幕後指使者。那個女人卻哭哭啼啼地說,自己先前被他們誤捉,為了脫身才假意與他們合作。還沒斷處個事非來,那個匪首就在樂家地牢裡暴斃。
有句話怎麼說來者,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只會用哭來博取同情。
再之後,就是那碗毒藥。
都是的愚蠢低階的伎倆。
誰先動手,誰就輸。
毒藥幾乎要了不知情的師哥的命,就算這樣,樂致鳴還是把判決還是拖了很久,最後也只是判了那個女人紅塔終身監禁。
師哥代深愛的樂緋盈受了那一碗毒藥;不久;樂緋盈就成了第二任夫人。
雖然有點變態,但每當我回想起這一幕來,都覺得有說不出的唯美感覺,為了深愛的人以身涉險,很美。
樂家在這次事件中,,陷入了混亂,宗家大部分人都牽涉其中。
師哥繼任家主之位也斬殺了很多居心叵測的人。
樂家實力受損,湖州州主實力一損,蠻夷來犯。
湖州動亂,緋盈夫人失蹤。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有一種被鎖住的宿命感,宿命這種東西其實對死人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