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橫抱,帶她離開了座位。
車裡,陳曦很是難受的將衣服的扣子鬆開幾粒,頭靠在玻璃上,降低自身的溫度。
“你對酒精過敏?”那逸燻坐在另一側,自進車後,他們又保持著他們本該有的距離。
陳曦點點頭,暈眩的閉著眼睛。
那逸燻沒有再對陳曦說話,敲了敲前面司機的椅背,說了句,“讓他們帶個中醫過來。”
……
直到陳曦被那逸燻再度抱出來,她都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身上的那種刺癢感已經轉成了刺痛感。隨著那逸燻平穩的步子,她略微的睜開眼睛,隱約看見那張一直帶著戲謔笑意的嘴正緊緊的抿起,而那緊繃的漂亮下巴似乎在告訴陳曦,他心情並不算好。
她還是發燒了。
床上她能夠聽見幾個不同的腳步聲,可是卻足以讓她安安靜靜的休息。
似乎從醫生進來就診後,那逸燻就沒有再出現過,這讓她或多或少有些失望,可是那種感覺實在太淡,既然做好了心裡假設,她已經有足夠的心態面對所有的冷漠。
她不知道為什麼當湯安娜趾高氣昂讓她離開時,她會毫不猶豫的拒絕,那種堅定甚至連她自己都驚訝。
就如她想的,她沒有理由離開。可是她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同時在問她,‘世間又有多少事是需要一個理由的?’
只是,她找不到一個答案。
床的另一側陷了下去,她感覺額頭上有一隻冰冷的手,這讓她有些舒服的嘆喟了一聲。
“喝水。”一個帶著清冽語氣的聲音響起,陳曦驚的一下睜開眼睛。
天已經黑了,房間裡就開了一盞很暗的床頭燈。
那逸燻坐在光線的暗處,並看不清表情,只是那個聲音帶給人的是一種冷冽的感覺。他扶了陳曦一把,讓她就著他的手喝下了一杯白開水。
她的嘴才剛剛離開杯口,那逸燻就已經很果斷的抽出了那隻手,就像他一直的行為處事,從來都不留餘地。
陳曦挪了挪身子繼續躺下,那逸燻也關了燈跟著睡下,他一如以往,長臂一伸,以他同她都很舒服的姿勢抱著身子還有些滾燙的陳曦,靜寂的夜裡,傳來的是他們兩個一長一短的呼吸聲。
“謝謝你。”陳曦睜著雙眼,看著墨黑一片的屋子,選擇了最適中的語句。
“那家的規矩你要好好學學。”
“我知道了。”
陳曦不知道的是,餐廳裡杜易恆用英文問那個大馬客戶怎麼和那逸燻認識時,大馬的客戶用不太嫻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