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在剛到炎島的那一年就知道了。她知道你所有的事,包括你的病,還有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她統統都知道!”
她的吼叫換來高軒昂的緘默,是這樣嗎?她竟然一直都知道,難道她一點也不……
想著,司徒舞夢的聲音截去他的思緒。
“我聽了很高興,以為一切沒問題了,可是她告訴我,就算她不在意,你還是不會接受她的……”說著,司徒舞夢抱著丈夫哭了起來。“耀人……那時候,我就應該攔著她的……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如果修羅真的死了,我該怎麼辦?”
“舞夢……”
如果她真的死了?
高軒昂的腦海裡不停的旋著司徒舞夢的問句——
可是她卻告訴我,就算她不在意,你還是不會接受她的……
原來,她這樣瞭解他嗎?
是的,知他如她,當然明白他絕對不會接受她的感情。可他忘了,愛他如她又該怎麼活下去?
從小到大,未曾真正分離的他們一直是相依為命的活著,或許鬥氣,或許吵嘴,或許怒罵……他們的心卻日日夜夜的貼近,甚至連成了一個,而他卻這樣待她……
高軒昂問自己,顫著雙手,凝著已經糊掉的血跡……說到底,竟然是他將她推進死路……
也許是上天的憐憫,也許是命不該絕,一心求死的杜懷默奇蹟似的渡過危險期。
在她昏迷的期間,許多人來來去去,可,只有一個人總是待在她的身側,死心塌地的等著她醒來。
沾了些鹽水,高軒昂輕輕的拭著她乾燥的唇瓣,他看著她,床上的杜懷默依然是他記憶裡那張清秀可人的臉,即使抽離血色,那容顏仍教他眷戀——
這種感覺是從何時開始的呢?他已經記不得了,可是隻要一想到他竟然愚蠢得想將她從自己的生命中剔除,他對自己的憤怒便難以平息。
想著,他的大掌下意識的撫上她的臉頰,但,這樣輕微的碰觸卻讓訓練有素的杜懷默醒來。
高軒昂看著她合起的眼睫微微顫著,當她張開眸子,那輕擰的眉頭,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安。
“少主……”她下意識的喊著,發現高軒昂就坐在自己身側,她不敢相信的咬了唇。下一刻,她說了讓他心痛的話。“我……還活著?”為什麼連死都這麼不容易?
他的手撫著她的頰,對自己道:夠了,這樣錐心刺骨的膠著,這樣痛苦磨人的生活,他還想高傲張狂到幾時?他還想堅持固執到什麼時候?讓她這樣為他,難道還不夠嗎?
對上她的瞳,當他的唇封住她的唇的那一刻,杜懷默聽見他的命令句。“別再叫我少主。”
杜懷默閉上眼,當她再度睜開時,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