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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自己的般,一用力,便直抵黎末的腹部。

五指張開,月華受他引召,沿著被他生生撕開的缺口迅速的撲進去,包裹住他的手。骨節清勁的手指輕輕一彈,瑩白月華似乎有生命般,倏地湧入黎末腹部的傷口。

光芒瑩白而炫目,瞬間壓制住了那妖異的紅色。紅色被逼退,黎末腹部的傷口終於漸漸癒合。

收回手,子焓竟然還微微揣息炫/書/網/著,猶自看著不甘心逐漸消散的紅光,神情複雜。

剛才的對峙,他清楚的感知到了祭子力量的強大。恐怕一不小心,連他都會被那片詭異的紅光吞噬。況且,現在黎末體內,甚至都還沒有種入能催促祭子力量全部爆發出來的血蟬,若後來一旦被種下了,那這天下,還有誰能……救得了她?!

紅光一消,玉臺上的寒氣又絲絲縷縷的冒了出來,子焓看著血色模糊的左手,微微嘆了口氣。

現在末兒的身ti,再也不能流哪怕一滴血,否則祭子的力量受她血液的召喚,必定會再次爆發出來。

食指微微抬起,一股瑩白的光芒自他指尖閃現,接著指尖面板裂開,鮮豔的血珠迅速在指間凝結。月光齊聚,緩緩的鑽進子焓那滴血裡,融為一體。

微一傾身,子焓將那滴浸了月華的血滴在了黎末的額心,血珠一顫,迅速的滲進了黎末的面板。

不能引血祛毒,唯一的辦法便是壓制!然而這隻能抑本,無法斷根。

“雪狐。”自顧自低頭治療手上的傷口,子焓頭也不抬的喚。

一陣風過,白衣如雪的衛逸軒靜靜立在了子焓身前,銀光瀲灩的眸子落到玉臺上的黎末身上,立刻就是一凝。

“果然是末兒?”

子焓頭也不抬,聲音裡帶著細微的譏諷,“感應到了?可惜來晚了,若不是今晚有月,你們的祭子現在恐怕已經提前完成‘血祭’的使命了。”

“什麼?”衛逸軒臉色瞬間一變,立馬低低的喊出聲來,“你說末兒是……祭子?”

搖了搖頭,衛逸軒滿臉的無法置信,“不……怎麼可能?她是王啊。”

子焓抬眸,沒有為衛逸軒證實,只是諷刺的冷笑著,“帶她回去,記住,再也不要讓她流一滴血,一滴都不可以……呵,黎未這傢伙,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月華如水傾瀉,細細的鋪在檀香木的窗臺上。

子焓雙手抱臂,側坐在窗臺上,紫眸微微掀開,望著月色明媚的天幕。

屋內,坐著一名著樸素青衣的男子,五官俊秀,神色如墨般沉穩淡寧。他一手執筆,一手按在額頭上輕輕揉弄,清雋的眉宇微微皺起。

彷佛正被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深深纏繞,一向冷俊如戰神的男子眼裡泛起了深刻而明晰的暗痛,手指用力不慎,生生掐斷了手裡的筆。

“不肯說嗎?”窗臺上的七殿下冷冷的勾起唇角,“……看來,你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愛她。”

“……不然,怎麼會利用她的不知情,擇她為血祭者。”

“呵,奕謨,我還以為至少對待末兒,你不會如此心思深沉。”

紫袍的殿下,邊說邊無法控制的冷笑。這屋內的人,是他唯一的摯友,卻也是唯一的敵人,因為追求相同,所以兩人註定敵友相容。

黎未身ti幾不可察的顫了顫,面上表情複雜難明。

被子焓的言語逼迫到這般自身難立的地步,黎未卻忽然輕輕笑出了聲。

“子焓,”沒有看窗臺上的人,冷俊的丞相兀自低低的笑,“你以為,我真的那麼狠毒麼?會為了權力,為了地位,為了野心,殺了絆腳石易愢,滅了他全族,甚至,一併謀害了他那噁心變tai,齷齪到極點的好友,秦安嗎?”

“我會無緣無故,無緣無故的喪心病狂,做出這等卑鄙的事嗎?”

“哈——”

黎未譏諷的笑,雙手死死的壓在書文上,冷俊的臉上瞬間湧出了鋪天蓋地的仇恨和怨憤,那種須臾間爆破而出的強烈恨意,濃的一如地獄裡含有致命劇毒的血河,只需片刻就能將那個冷俊如神的人淹沒。

是的,這個幾乎隻手就顛覆了瑤國政權的男子,竟然在恨!竟然在刻入骨髓般的憎恨一個人!

那到底是怎樣可怖的力量,瞬間打倒了這個戰神般強勢的青年。

“發生了什麼事?”子焓察覺黎未神色不對勁,從窗臺躍下,邁入屋內。

青年聽到紫袍殿下的話,墨色眸子微微斂起,再狠狠閉上。那一瞬間,黎未彷佛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