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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易水最近受邀參加一個由政府舉辦為期一天的交流會,參加者多為知名開發公司。“廣廈”經過幾年的發展,在津城的房地產市場已有一席之地。
交流會在酒店的一個會議室舉辦,蘇易水找到自己的座位。座位是舉辦方早就安排好的,每個位子上都放了一個寫了名字的小牌。還以為自己來得算早了,沒想到隔壁已有人坐下。
上前打了個招呼,蘇易水看到此人一下子愣住了。從進了北津就一直聽人講起的名字,雖然沒碰過面,但在報紙電視上也看過好幾回。自然不用看前面的小牌,就知道此人正是蘇錢糖蘇老爺子。
還以為自己的身份會不受對方待見,沒想到蘇錢溏似是沒有一點芥蒂,大大方方的談笑自如。倒讓蘇易水暗叫一聲慚愧,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到午飯的時候,兩人已相處的跟朋友一樣,蘇錢溏甚至開玩笑說他們是忘年交。
“真奇怪,看起來象是故意的,有什麼意圖嗎。”蘇然聽父親說起後,奇怪地問道。
蘇易水很堅決的搖頭“我看不象,看樣子平時的慈善行為不象是裝出來的。”他有一種隱藏在心裡無法說出來的感覺,好象還很期待下一次。一種從來沒從任何人那裡得到過的,類似於長輩的關心和照撫。
蘇然撇撇嘴,她可不相信什麼一見如故的鬼話。不過,看父親不想多談這個話題也體貼的放下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拿起檔案袋翻出裡面的內容看了起來,看完後說小聲說道“爸爸想收集證據讓他坐牢。”
“嗯。”上次的事雖然女兒說清了原因,可他仍是無法想像自己嬌滴滴的女兒會買兇置人於死地。這件事,他時時想起總覺得作孽太深,事後主動把瘦虎的資料找了去,就是希望女兒不再插手。
“哼,這種人就算送去坐牢又怎麼樣,出來了不是一樣做壞事,沒準還會變本加厲。”蘇然看看資料,就憑這點事,也許你前腳把人家送進去後腳人家就想辦法出來了。
瘦虎在北津過的不如意,很不如意。這裡的消費不低,他又是揮霍慣了的性子。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地方弄錢,沒多久就弄得自己窮困撩倒。再聽說了胡力的死訊,越發過得日夜顛倒。也許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總要有點轉機。
這天,他常呆的酒吧有小弟過來兜售白|粉,瘦虎沒有象平時一樣搖頭不理,而是問了價錢後“呸”了一聲道“他|孃的,吃的也太狠了點,人家不過五,你居然要七。”說完不再理睬販賣的小弟,低頭喝他的酒。
酒吧老闆也常常在店裡閒轉,只巧看到這一幕,招過小弟來問了究竟。旁邊看場子的大頭主動湊了過去“老闆,他是外碼,聽說從深圳來的。在我們這兒喝酒快二個月了。”
唐老闆滿意的笑笑,看場子的人不光要狠還要有這份眼力勁和機靈勁。要知道,這可是皇城根下,真遇上牛人拔根腿毛都比自己腰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時候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不過嘛,如果你不是牛人又非要在這裡牛氣,那不好意思,有多狠就給我打多狠。
“小兄弟對行情很熟啊。”唐老闆走過去,自有服務生端上一紮啤酒“我請的,兄弟別客氣。”
瘦虎一沒問為什麼,二沒說謝謝。抓起酒瓶子就灌,唐老闆呵呵一笑,絲毫不以為忤。一邊幾天,天天如此。終於有一天,瘦虎主動問道“唐老闆這麼看得起我,不知道有何差遣。”
唐老闆也不說話,直接指了指貴賓包廂。過了許久,兩人才走出來。瘦虎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好不容易和酒吧老闆搭上線,人家也看不上他別的。
身板不如北方人精壯,打架沒他的份。地頭又不熟,辦什麼事都沒有門道。只有這一行,他還算有些路子,路線行情也都熟。如果能和老闆合作,他在北津也能有好日子可過。
報仇,笑話,誰會餓著肚子報仇。他現在只想快點過上以前的好日子,回去找風哥他也不是沒想過。但以前相熟的兄弟告訴他,他才一離開風哥就找人替了他的位置,他就知道風哥是要徹底斷了北津和他那兒的聯絡。
第一次,非常順利。瘦虎從雲南回來的時候,唐老闆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之前他的貨源都是從中間人手裡購入,利潤被他們吃掉了大半,自己又擔風險又操心也只賺點零頭而已。
現在可好了,除了自己店裡的貨可以保證絕對的優勢。還可以做中間人向熟人批一些出去,道更寬,賺頭更大。
瘦虎矜持的笑笑,唐老闆跟風哥不同,只能靠他這一條線來帶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