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讓我們幫忙帶給你弟弟的。”
“也沒什麼,我每個月都給他寄錢。他應該不差什麼的。”提到了弟弟,程莉臉上明顯有些不自然。蘇然知道她連過年都沒有回雲林市,在給她的信中也沒提到過程飛。蘇然心中有數,知道她已經有所查覺,知趣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心想,這樣最好。她不希望自己救的人最後成為仇人的後盾,他們終究有撕破臉的一天,到時候她能看在自己救過她一場的份上,置身事外兩不相幫就行。
後來的幾天蘇易水帶著女兒到處閒逛,給妻子買了不少禮物,當然也少不了二個妻弟和剛出生的大侄子。
蘇然在晚飯的時候故意說“爸爸,這裡的人都好奇怪。對客人好親熱的樣子,好象賺了很多錢似的。”
“胡說什麼,人家這叫服務態度,最近廠裡也在提倡這事呢。”蘇易水也有不少感慨,這裡隨便買點什麼,服務員都是笑臉相迎。他特意去了幾個賣機械的地方看熱鬧,別人一看他就是來旅遊的也一樣臉上堆了笑跟他們介紹。再想想自己廠裡那些殭屍臉的大媽,跟人家簡直沒法比。
“爸爸,聽程姐姐說,這裡好多廠都是從國外買的裝置,技術很先進的。而且受香港那邊的影響,也很重視服務態度。如果這些人去了我們哪裡,會怎麼樣。”
聽了女兒的話,蘇易水心有所感,不由定睛再向女兒看去。見女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透出一絲狡黠,笑道“好個小丫頭,這些事輪不到我們在這裡忋人憂天。”
蘇然有些著急,又不能說的太明顯,只好說道“我看了本書,覺得裡面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果每個人都覺得天塌下來都有個子高的人頂住,那要是個子高的人也頂不住,豈不是全軍覆滅了。”
“這……”蘇易水也承認女兒說的有些道理,但有些過於危言聳聽了。他們機械廠成立了二十多年,一直很紅火,而且領導也常來深圳,他一個小人物能看到想到的,人家當領導的難道還看不到。
“爸爸,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常常讓我們以理想為題寫作文。你們小時候呢,你當時的理想是什麼。”這路不通,當然只有換條路,蘇然可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啊,當時啊,爸爸是想老師吧。覺得可以教書育人是很威風的事。”蘇易水見女兒換了話題也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小孩子想到哪兒就會說到哪兒,十幾歲正是逐步形成自己思想的時候。有些稀奇古怪或正好說中要害的想法,也不足為奇。
“那後來,爸爸為什麼沒有當老師呢。”蘇然笑問道。卻透過玻璃窗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跟在一個青年人的身後走了進來。
“因為……”還能因為什麼,學會計是服從分配的結果。進機械廠也是安排的就業,沒有他挑選的餘地。還是女兒趕到了好時候,以後想幹什麼,只要現在努力……
順著女兒的目光,蘇易水也發現了這一大一小兩個年青人。大的那個二十多歲穿著得體,這麼熱的天氣襯衣釦得緊緊實實,領帶系的闆闆正正。小的那個應該說是個少年,和女兒差不多大年紀,穿著T恤衫和牛仔褲,相對隨意的多。不過,這個少年人一看就不是當地人,鼻子高挺,兩眼大而有神,唇紅齒白絕對是一個美少年。好奇的問道“然然,你認識他們嗎。”在深圳他們除了程莉和馮嬌,根本不認識任何人才對。
“沒事,只是一個同學,也不太熟。”說著垂下眼簾,一點也沒有上前去打招呼的意思。
她沒有上前,別人卻走了過來。“蘇然,怎麼這麼巧,是來旅遊嗎。”
蘇易水見狀忙道“你是然然的同學吧,一起坐,一起坐,我們點的菜還沒有上,加幾個一起吃吧。”
“蘇叔叔好,我叫白原。我們一大堆人呢,都在後面,我是先過來佔座的。看到蘇然過來打個招呼。”白原客氣的道了謝,又解釋了幾句。青年人見狀,有風度的站在一邊點頭微笑。
蘇然見狀,站起來笑道“我和爸爸出來玩的,你呢,也是來旅遊嗎。”
“我爸爸出差,正好放假,就帶我出來了。”白原跟他們找完招呼,又互相通報了住的賓館,說有空可以找他。然後跟著那個青年人進了這家酒店的包房,不一會兒有一大群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蘇然看了一下,好多都是經常在雲林市新聞裡露面的領導。看他們直接走進了白原之前進的包廂,就連蘇易水也奇道“你那個同學,家裡是幹什麼的。”
還用問,當然是政府部門的領導。蘇然小心眼的想,這小子這麼愛現,不會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