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包裹著檸子的背影,內心忽然湧上一股酸澀。這曾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因為母親而相識,又因情愛而分離,他們註定是不能生活在一起的三個人。因為愛情的存在,他們不能在一起,不能見面,只能隔離,越遠越好。
安劼依舊在那家廣告公司工作,每天早上九點開車去上班,有時候會加班,一直到很晚。給我配了一把他的單身公寓的鑰匙,我隨時可以去往他的私人住處。
這是安未辰不知道的住處。她知道安劼每天都會加班,她不再如從前一樣糾纏他。她還知道,安劼現在的伴侶是我。
你不曾祝福過我們
我們有彼此住處的鑰匙。大部分時間,安劼的房間處於閒置狀態,並未租賃出去,添置了一些簡單的傢俱。為我收拾了一間書房。小小的,有結實樸實的紅木書架,一張可供閱讀和寫作的小書桌。深藍色蕾絲窗簾,撥開窗簾,會有大片大片的陽光流螢而進。牆壁上掛著零碎的小掛件,是一些毛絨和硬塑玩具。
檸子和薛離旅行的途中,跟我打過兩次電話。第一次是薛離打過來,要求跟我單獨交談。在電話裡,聽到他一貫清冷的聲音。
他說,檸子因你的反對而變得鬱鬱寡歡。你告訴我,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聽著遙遠的模糊的聲線,恍若夢境,在一霎那失去對答的能力。不是,是說不出問題的答案。有些事,不是因為對或錯才存在或消失。愛情沒有錯,時間沒有錯,你們沒有錯。沒有誰能說清楚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這個男人在問我問題,聽得出,他的內心亦是糾結無奈的,給得了愛情,卻給不得心安,良心會永世在受著譴責和質疑。可是他無法回頭,放出去的箭,除非到達標的,抑或遭遇障礙,否則,永遠不會停下來。可他是一支筋疲力盡的箭,想借助時間解決慣性的衝力,失去飛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