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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好,希望她不要再在自責中生活下去。這樣活著太疲憊和無助,永遠都不會幸福。

她沒有再說話,而是走向窗臺,望向窗外。

我們一直在沉默著,一直等到安劼下班回來。

半夜時分,接到檸子的電話。電話裡,她帶著哭腔,哽咽著喉嚨,泣不成聲。

她說,漫興,我們吵架了。薛離要跟我分開一段時間,剛才他收拾了所有的行李,離開了這裡,去了公司的公寓。

這一刻,我的腦袋沒有一片空白,因為早已預料到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可是,我卻還在自欺欺人地幻想著,薛離真的會陪伴檸子一生一世。可是,在自私的人性裡面,愛情要靠後,靠後,再靠後。

也許薛離已經厭倦生活在這種狀態下。每日生活在自責中,沒有孩子,並且失去做父親的權利,檸子的微笑已不復存在,害怕前妻會在某一天出現……如此之多的擔驚受怕,讓這個男人終於崩潰,他渴望卸下所有束縛和負擔生活一段時日,縱然會傷害到自己的妻子和朋友,也在所不惜。

在感情上,他是無可救藥的完美主義者,所以他得不到愛情,縱然殘缺的也得不到。

檸子沒有如往常一般去公寓找他,只是在合歡園的房子裡靜靜地生活。她開始相信宿命,開始吃素,開始信佛。每日頌讀佛經百遍,態度虔誠,她希望依靠佛心來沖淡自身的罪孽,她希望佛可以拯救自己。還有,她每一日都在盼著薛離的回返。

歸來前夕

可是,他沒有。沒有回來看她一次,縱然電話也不曾打過一次。

可是她還在家裡等著他,日復一日。從白晝等至黑夜,從清晨等至黃昏。

…………

已經修改完畢,打算先放一陣子,然後再開啟閱讀一遍,若仍覺得沒有問題和歧義,就投送出版社。

生活除了寫稿子,給安劼做飯洗衣外,就是在陪著檸子。其實她並不特別需要我,只是偶爾會抬頭與我說說話,是我執意要呆在她的身邊。並非擔心她會做傻事,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讓她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一直在她身邊,沒有一刻她是孤立無援的。

她開始抽菸,一根又一根,不間斷,抽得很兇,平均每天兩包。煙霧繚繞在客廳和臥室裡,徐徐上升和盤旋。她已經瘦骨嶙峋,她在折磨自己。

轉眼已經到了春節。陪著檸子看了幾場絢爛煙花後,這個春節就不聲不響,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安劼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整日為檸子的事情發愁,但是找尋不到解決的方法,只能每日唉聲嘆氣。他抱著我的肩膀說,漫興,開心一些。沒有人能解決掉上帝安排好的一切,對於檸子的事情,我們靜靜地對待就可以。對於我們沒有能力改變的事情,就好好地珍惜,多留些時日。檸子和你,你們兩個都需要敞開心扉,自己做的事情,要懂得承擔,這樣才不會愧疚和惋惜。

春節過後的第三天,薛離來過一個電話,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話,過幾天我就回去。檸子,你要呆在家裡,哪裡都不要去。

這無疑是個好訊息,檸子聽後,久違的笑容又再次浮現在嘴角。好看的,清新的弧度。

薛離回家是在通完電話後的第二天。那天天很冷,沒有下雪,但是陰天。天氣暗得如同陰霾蔽日的末日。我,檸子,安劼和未辰早已在合歡園的房子裡等著薛離,畢竟已經很久沒有見面,希望瞭解一些他自身的變化。他的想法是否已經不再那樣頹靡和極端,是否已經意識到檸子的重要性,是否已經覺知到這一切都來之不易,需要去珍惜。

我帶來了一個人

開啟門後,他站在門口,並不急著進來。但是他變得較之前更加萎靡不振,臉色頹唐晦暗。他張開了口,想說些什麼,然後又閉上。這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我瞬時間覺知到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是是好是壞,卻難以說清楚。

他面對著檸子,面對著我們每一個人,囁嚅著說,我……我帶來了一個……一個人。

此刻每個人都在思量他這句話。

帶來了一個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女人?是朋友還是新歡?

我預感到事情的不對勁,拽了拽檸子的衣角說,檸子,別慌,鎮定住,看看到底是誰。

薛離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們這個人是誰時,這個人已經急不可耐地踏進了屋子。

是一個不再年輕的女人,但因為她自身精緻的妝容和不菲的制服,由此可以斷定出這不是一般的市井女人,她至少算是個白領。

我在心裡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