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屈五萬兩,算是小侄兒的一點心意吧。”張武將紙包開啟,裡面竟是油紙做的銀莊兌票,站起來雙手奉到喬老爺的面前。
喬老爺現在的心裡可謂五味雜塵,他既對張武能有這份心感動,又為自己以往對他們的認識感到羞愧,再者也為喬家面臨的艱難險境擔憂著。喬老爺也在商海中拼搏半輩子的人了,他早就看出來喬家這次是完蛋定了,所以他將張武的那份錢推了回去,對張武說:“我不是看不起你才不收這錢的,只是這些也是杯水車薪,填進去也是沒用的。你把錢收回去吧,待來日我們喬家傾家蕩產了,你用這錢買下我們這宅子,或許我們哪一個子孫爭氣將來出息了,也能找著買主將這宅子買回來。”
“伯父你也太心灰意冷了!”張武笑笑,將錢放到了一邊,又坐回到原位,笑道:“如若我今日只是送錢來,就該把書傑叫到外面去直接給了便了了,何必再來惹伯父傷懷一次?”
一聽張武這話別說是喬老爺與喬書傑了,就是花廳裡的喬夫人的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難道他有什麼好辦法?”
在堂屋裡喬家父子異口同聲地問出了與喬夫人一般的問題:“大哥(賢侄)莫不是你有治根兒的辦法?”
張武笑著點頭,喬老爺怔了沒有說話,喬書傑卻緊著問了一句:“莫不是大哥知道是誰在後面故事整我們?”
“賢弟果然聰明,一下子便猜到了!”張武毫不吝嗇地將喬書傑誇讚了一番,話鋒一轉又說:“不過我卻不知道誰才是那個背後之人,只是我判斷,一這人做事狠絕,必是與喬家有仇;二這個人既能使喚起劉、龍、師三家必定是財力雄厚!照此尋找許是有些眉目!”
喬書傑笑笑,那些人已經做得如此明顯了,也需要怎麼聰明的人才能猜得著?況且他又剛與點兒議過此事,自然是要敏感一些。
張武呷了一口茶後方才說:“昨日我見了樂大人,樂大人讓我轉告伯父,說是目前關鍵得找著背後主使之人,只要喬家找著了根源之人,他便有辦法幫喬家渡過這個劫難!”
這下子喬家人才明白過來,張武是特來給樂大人傳信的。
聽了張武的一通話,喬家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樂大人肯幫自己,喬家逃過此劫的機會定然就大許多。只是喬家的那口氣卻沒有松多少,畢竟要找到背後主使之人談何容易,如若那人真如張武所說制服起來且也不那麼容易,如若處理不當恐怕對喬家來說會危及更深!
雖說張武的到來沒有實質性地解釋問題,但是喬老爺還是對此很感激,把自己心中的為難壓下笑著與張武說了一些別的,張武也知道喬家更深的事自己是不能摻和的,所以也順著喬老爺的話頭兒說了些別的。
陪著喬老爺說了一會兒話張武就發現喬書傑有些心不在焉,便笑著問他:“書傑兄弟還急著去送錢?”
“送什麼錢?”喬老爺聽了很詫異地問。
“娘子還有些私房錢,我把它拿來了,準備交給他們先頂一段時間再說。”點兒富有在喬家是眾所周知的,喬書傑也覺得沒有什麼必要隱瞞的。
喬書傑覺得點雖說花女人私房錢是不太好聽,兒也是這喬家的人,她為喬家做點兒什麼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所以他才毫無顧慮地說出了真相。他是覺得沒有什麼,可喬老爺就有些不高興了,喬家都淪到花新媳婦私房錢,這是關乎面子的問題。
“給你媳婦送回去!咱們喬家還不至於淪落到用新媳婦的私房錢!”喬老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沉聲對喬書傑訓斥道。
正好,喬書傑心裡頭想的是陳大的事呢,他這會兒正想回去瞅瞅呢,喬老爺沉聲一喝,他也順杆兒往下滑,站起來應了一聲:“好,我現在就送回去。”
“哼!”喬老爺冷哼了一聲,轉頭對張武說:“且讓他去,你留下來用了午飯再去!”
張武連忙欠身答:“是。”
喬書傑心裡有事腳步子就跨得快,出了大屋沒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己院,瞧見顏氏在前頭便將她叫住:“可是陳大來了?”
“陳大剛走!”顏氏不妨喬書傑突然出現,怔了一下。
“走了啊?”喬書傑略感有些失望,一邊往上房走,一邊問顏氏:“可曉得他們商議了些什麼?”
聽著喬書傑的這話顏氏笑了,掀開門簾子笑道:“二爺既是想知道問奶奶便是,為什麼非得讓我背一個背後議論主子的惡名?”
知道顏氏在點兒這裡不比別人,喬書傑也不與她計較,只是無奈地說了一句:“你啊!”說著就讓著門簾子進裡,見點兒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