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服,你說怎麼辦吧?”墨童完全沒有關注喬書傑已經不耐煩的語氣。
看著墨童大爺似的嘴臉,喬書傑算是確定他比自己還像爺了,無聲地嘆息一聲,順手扯下錢袋子往墨童懷裡一扔說:“拿去,都拿去。”
墨童接了錢卻還不停地哼哼嘰嘰,喬書傑有些不耐煩了:“你還哼哼嘰嘰地做什麼?”
“爺要是捨不得錢,只管說就是,何必這麼是臉不是臉的對我!”墨童甚有脾氣地將錢袋子砸了回去,瞪著喬書傑說:“我雖不像爺有錢,可要養活香兒主僕還是可以的,不勞爺操心了。”說著哼哼了兩聲轉頭就走,竟連給喬書傑說話的機會也不給。
喬書傑實在是氣急了,抓起桌上的錢袋子嘣地一聲就咂到出去,只聽得叮叮鐺鐺幾聲,半袋的銀子滾落了一地。其中兩塊也彈出了門檻滾到了門外,正巧擱在拐過彎向這邊走的張武腳下。
十兩的銀子著實有好大,還真將張武的腳給硌得好疼,他吃驚地呀了一聲,隨即彎腰見是一錠銀子便笑了:“喲,今天是什麼日子?錢都滾到腳底下來了,疼是疼了點兒,可也是值。”說著就將銀子撿了起來,見著前面還有一塊笑著也撿了起來,抬頭一瞧門檻裡頭大大小小一地,又笑了:“昨天不是說還缺錢嗎?怎麼今天就錢多得裝不下了?”
“別提了!”喬書傑也覺得沒有意思,彎腰撿起錢袋,只見錢袋已經被摔破了,頓時覺得心疼:“可惜了,這可是海魚皮做的!”
這時張武已經將銀子全數撿起放到了桌上,看著喬書傑心疼錢銀,再一次笑了:“你這人也真是,既是心疼又何必弄壞?既是弄壞了又何心疼!”
“你不知道,我是讓墨童那小子給氣糊塗了!”喬書傑說著就將墨童剛才的嘴臉說給了張武聽,畢了又說:“明知道那珊瑚墜兒不一般,他也不攔著我些,身上的哪一件當不得百十兩?非得讓我當那珊瑚墜兒。”
自打喬書傑開口張武都很仔細地看著他,一直不插話,待喬書傑說末了才說:“既是那般重要我過會兒幫你贖回來就是,不當事的。只是我有一事要提醒你!”
喬書傑一怔,問:“大哥,什麼事?”
張武將喬書傑看了看,過了一會兒搖頭,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我想問你,你替楊姑娘找安頓之處弟妹可知曉?”
“她要是知曉我還用得著當那墜兒嗎?”喬書傑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上,好無氣力地回答著。
“如此就危險了!”張武自言自語地說,過了一會兒又說:“按說他人的事我本不該多嘴,但你是我兄弟有些事我也比你看得明白一些,也少不得多幾句。”
“大哥請講。”喬書傑示意張武說下去。
張武隨手為自己與喬書傑各倒了一杯茶,捧起咂了一口說:“如今我朝民風雖比前朝開化,但男女之事還是有大妨的,尤其是賢弟這種有名聲的人,更是要注意。”
“大哥究竟想要說什麼?何不坦言說明白?”其實喬書傑已經知道張武要說什麼了,他有些接受不了,因為他認為他自己與楊雪蓮根本就不存在曖昧不清的事。
聽出了喬書傑語氣中的生硬,若按張武以前的個性必會不再講吓去,只是他與喬書傑的關係非常,最終還是捱不過兄弟情誼,剖開顧慮地說:“書傑,你現在已經是非纏身,依我之見,你還是少管楊小姐的事吧。如今你為她找了安頓之所,已是人至義盡,其他的事就不要理了。”
張武之言實屬剖腹之言,喬書傑實受感動,點頭應道:“謝大哥提點,此事我明。”
“我知道你明,要不然你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張武笑笑伸手拍了拍喬書傑的肩頭,笑道:“兄弟們聽說你心情不暢,在‘祥瑞樓’擺了一桌,說是要為你解愁,走吧,不要辜負了兄弟們的一片心意。”
“好!”張武提言正合喬書傑之意,笑著與張武攜手出了門。
來到“祥瑞樓”喬書傑少不得讓眾兄弟一陣蹊落,說他太不把他們當哥們兒,都無家可歸了也不想著兄弟。喬書傑自知理虧,先自罰三杯以示賠罪,又對著眾兄弟拱手作揖好一通賠禮。
別看張武面目粗獷,但內心卻是很細,他知道喬書傑昨夜一夜不歸點兒定會擔憂,便差自家小廝去喬家,說喬書傑在他這裡讓喬家二老既點兒不要擔心。
點兒接到信,心裡頓時放寬了。
在外頭呆了一天,喬書傑已是如鍋上的螞蟻,心裡毛焦火燎地難受著,想要回家卻又想起點兒的那幅嘴臉,心裡有氣又不想回了,又不好巴著兄弟們太久,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