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次機會呢!我決定現在先不說,等哪天逮到一個好時機,我再說。”
“我會做好準備的。”穆城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以辰反而被看得很不自在,臉上浮起兩朵紅霞。
“你再休息一下,我差人把飯送來。”穆城溫柔地說,手指有意無意地摩牽著以辰如水蛋般的臉頰。
“嗯。”以辰似被催眠了,痴痴看著穆城。
“好,你現在乖乖躺好。”穆城仍在施展他的溫柔招。
以辰聽話地躺在床上。
“小龍,我們先出去。”穆城牽著滿臉疑惑的小龍離開。
“爹,娘為什麼突然那麼聽你的話?”小腦袋想破了也找不到原因。
“因為你娘是個女人。”穆城一臉春風得意。
這是什麼原因?小龍的小腦袋更加迷糊了。
“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穆城抱起小龍,不想讓他再眉頭緊鎖下去。小小年紀求知慾也太強了,“好了,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知會那兩個丫頭一聲,說夫人沒事了。”
“知道,不就是當個跑腿的嘛。”小龍耿耿於懷。
“就當練習一下你的輕功。去晚了,我怕那兩個丫頭會把眼睛哭瞎的。”
“是啦。”小龍還是不高興,但仍是去當了跑腳,幾起飛落,他已不見了。
而屋裡以辰卻是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為什麼,為什麼穆城的幾句輕聲軟語就能把她哄得暈頭轉向?
***
休養了近半個月,以辰終於如願以償了,初冬的早晨,陽光和煦,雲淡風輕。一匹矯健的高大黑馬和一匹棗色馬駒馳聘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馬背上是以辰她一家子人,略為遺憾的是以辰無法親騎一匹馬。不是她不會騎馬,而是穆城不允許。本來她是要抗爭到底的,只因這半個月來穆城處處照顧她,處處依她,對她好得離譜,所以她實在無法仗著他心疼她時還為難他。
唉,她就是心太軟了!
遼闊的天地,馳聘的速度。那是一種以辰從未感受過的意境,它太讓人昏眩了。以辰不願停下來,一直催促著穆城策馬向前,向前,直至前面無路。草原的盡頭是一處斷崖。
他們下了馬,在草原上鋪展開一塊野餐布,從馬背上卸下準備好的食物,擺在野餐布上。在這天地之間,開始了他們逍遙浪漫的野餐。
“穆城,”以辰啃著一隻蘋果,放作不經意地問,“為什麼湘嵐她們都稱你為‘大人’而不是‘王爺’?”
“這只是個稱謂而已。我不覺得‘王爺’會比‘大人’來得好聽。”
就這麼簡單?沒有其他非比尋常的原因?以辰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蘋果,猜測穆城的回答有幾分真心。
“別隻顧著吃蘋果。”穆城總在擔心她的營養問題。她太偏食,吃得又很少。
”沒事的!”以辰扔下一句話,飛似的跑了,找她的寶貝兒子去也。
小龍正在懸崖邊看風景,以辰跳了出來。
“好小子,看什麼呢?不怕掉下去?”
“不怕。
以辰伸長脖子往下瞄了瞄,不得了,崖壁上竟長了棵美得只應在天上有的花。
“小龍,你看那花!”以辰讓小龍分享她的發現。
“娘,你很喜歡嗎?”
“當然喜歡,它那麼漂亮。”以辰陶醉的樣子。
“那我去給你摘來。”小龍縱身往下跳。
“什麼!”以辰下意識地抓住小龍,腳下卻一滑,人已順著岸壁滑了下去。
懸崖深不見底,她和小龍必死無疑啊。
突然她下滑的身子停下了。何時小龍已飛竄上來?本來是她拉住小龍的,變成小龍拉住了她。
“娘,你總是忘記我是會武功的!”小龍抱怨。但一張臉已憋得通紅,他的力氣畢竟太小了,負荷不了以辰的重量。
“對不起,我總是弄巧成拙。”以辰自責得想哭。
小龍攀在壁上的一隻手受不住重荷,突然地下滑,以辰嚇得大叫起來。
“小龍,你快放手,你先上去,別管我。即使掉下去,我也不會死的,我只是回到原來的地方,真的。你快放手啊,要不然會連累到你的!”
以辰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她只知道她不能讓小龍與她一起跌落岸下!
然後以辰的腰間多了一條堅毅有力的手臂。
“穆城!”
是他!總是在她需要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