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辰驚叫一聲,連忙伸手去抱他。他還真有性格,那麼高的窗臺也敢跳。天,該不會是被她嚇傻了吧!以辰卻低估了危險,本來她在窗臺上坐得就不穩,這樣一用力連她的身子也跟著跌下窗臺。以反只好緊緊抱住他,讓自己的背結結實實地親吻了鋪著大理石的地板。
她竟然這樣小看他,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窗臺嘛,叫他跳上跳下一百次也不成問題。她卻捨身救他!摔得恐、怕還不輕呢!
“你,沒事吧?”小龍碰碰抱在他腰間的手,可別被摔死了!
“以後可別做這樣危險的動作,否則你的爸爸媽媽會擔心的。”以辰鬆開手,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她痛得像被拆了骨頭。
“壞了,她被摔壞腦子了,什麼爸爸媽媽的,話都不會說了?”小龍這樣想著,人就急忙從以辰的身子上爬起來,眯起眼睛看她的傷勢。
“發生什麼事?”不溫不火的聲音在以辰頭上響起。不用抬頭,以辰已感到了很大的威脅。
“快跑,小龍。”以辰用盡全力推了他一把,對這個初識不久的小男孩,她竟有了無盡的疼愛,她無論如何也不願讓他有一丁點的危險。
“怪事,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小龍搔搔腦袋,不明白地站起來,看向朝他走來的父親。
穆城只是有些好笑和好奇。他的新娘衣衫不整地躺在窗臺下,似乎在一心保護他的兒子。
“她怎麼了?”穆城問他的兒子孛兒只介龍。
“從窗臺上摔下來了。”小龍實事求是。
“她想逃走嗎?”穆城很有興趣地問。
“我想是的。但她會摔下來是因為她以為我掉下窗了。她是為了救我才摔的。”
他是把她的救命之恩當成了多此一舉嗎?被兩人當成透明人的藍以辰開始憤憤不平。
“她摔得不輕?”
“是的。
兩父子把以辰當獵物來審視,那個大的嘴角還浮著明顯的笑。
“瞭解清楚情況了嗎?”以厭惡狠狠地瞪著他說。
“你還動得了嗎?”
“動不了,要殺、要剮都可隨你便。”以辰氣得想狠踢他一腳。
穆城走近她,朝他伸出手。
“幹什麼?”以辰驚慌地收緊身子,直覺地想躲避向她靠近的人。
“要殺、要剮都不怕了,還怕我幹什麼?”穆城嘲諷她,順便將她抱起來,徑直走向他的新房。
“喂,喂,你是誰?要幹什麼?”以辰僵在他懷裡,窗臺上的那一摔可真不輕,新傷加舊傷讓她動不了了。
“省點力氣來養傷。”穆城皺著眉說,她傷得真的很嚴重,好像不單是從窗臺摔下那麼簡單?“順便提醒你一句,我就是你的新婚丈夫。
穆城新增的這句話果然奏效了,以辰驚訝得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個字。
她死定了!逃又逃不動,還傷成這樣,封建家庭的丈夫又蠻橫、又霸道、又可惡,她落入這樣一個人手裡哪還有活路!
“爹,你要照顧好她!”小龍不太自然地說。他不是想來嚇唬一下爹娶的新娘嗎?怎麼反而關心起她來了?
“你很厲害,這麼快就贏得我兒子的心。”穆城貼近她,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
穆城親密的舉動惹得以辰沒來由地加快心跳。而小龍的一聲“爹”卻氣得她差點吐血身亡。枉費她辛苦地救他,還自作多情地要他逃跑,原來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
“怎麼?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兒子嗎?”他一副難以置信又後悔不已的表情,難道她的家人未向她提及他早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嗎?
“他又沒說,我怎會知道?”以辰沒好心情地回答。
“你卻知道他的名字。”穆城指出他剛才親耳聽到的事實。
“你,你是說你的兒子就叫小龍?”她當時只是一時情急,脫口叫了聲“小龍”,她是把他當時那個小童星釋小龍了。
“對,他就叫小龍,正名孛兒只介龍。”
“你是說,你的兒子姓孛兒只介龍?”藍以辰有些招架不住接連不斷的意外,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蒙古人的姓氏,“你們是蒙古人?”
“如果你再顯得那麼驚訝的話,我會懷疑你不是我的新娘?”穆城審視她。這張臉龐他還隱約記得,如此美麗的臉是很難忘懷的。不過穆城卻發覺現在的這張臉更有生氣。
以辰被穆城的這句話嚇到了。她快要忘記她已不再是那個游泳教練藍以辰這個事實,現在她所扮演的應是一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