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的特種兵們,看著瞪大眼的虎牙頭子嘆息。你說沒事離他這麼近做什麼?難道近點打你才瞄得準?
“長官,陸上校中槍了,已送往寧夏醫院。”返回的飛行員見事情已經結束,向陸龍彙報他弟弟的情況。
在聽到四弟受傷的事,陸龍才轉身看向說話的兵,最後鑽進車裡。“去醫院。”
“是!”
醫院裡陸將還在手術室,洛青跟華煜坐外面一動不動,似乎時間凝固了一樣,直到遠處響起一陣有力量的腳步聲。
“陸中將。”華煜看到走來的陸龍,上去迎。
陸龍沒搭理他,走到手術室門前,久久盯著手術中三個字良久,便轉身坐長椅上。
沉浸在不安中的洛青,看向坐得四平八穩,彷彿雷都打不動的男人,在看到他的臉和肩上她望塵莫及的軍銜時,知道他是長官大哥之外,更是咂舌。今兒個是見著真人了,若不是長官生死未卜,她一定給他敬禮。
這下走廊多了個人,可跟沒多一樣。三人繼續坐著等,這是漫長而煎熬的。
手續進行了五個小時,此時外面已經天亮,一夜沒睡又經歷這麼多事的人,都是一臉憔悴,只有陸龍跟沒事人一樣,根本看不出他有疲憊跡象。
“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了?”手術室的門一開啟,三人都起身,洛青看著醫生緊張的問。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不怎麼樂觀。“子彈是取出來了,但還沒脫離危險期,要在加護病房觀察一陣子,等他醒來才能進一步手術。”
聽到這話,三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在護士推出昏迷的陸將時,匆匆看了他一眼,便被轉移加護病房,暫不能探視。
陸龍隔著玻璃看著床上的四弟,站了會兒轉身看向華煜。“這事別告訴老爺子他們,後面的我來處理。”
“嗯。”陸大少發話,他敢說個不字?華煜點頭,答應他說的事。
正抬步要走的陸龍,又突然看向洛青。
洛青被他看的一緊張,趕忙站好。
“你該去洗個澡。”陸龍上上下下掃了她眼,講完便離開了。
瞧著他威嚴挺拔的背影,洛青眨眨眼睛。
華煜好心的解釋。“陸大少有潔癖,很重的潔癖。”
她好像確實需要洗個澡,聽到華煜的話,洛青低頭瞧自己被血染紅的被單,尷尬的要死。
她是大嫂麼,華煜立即打電話給她安排了一切,不僅在醫院對面大樓訂了間房,更是連衣服都讓人送了過去。
把自己弄乾淨的洛青睡不著,想到長官為了救她而生命垂危,她就懊惱的要死,有想哭的衝動。最後再也坐不住,起身跑去醫院。
守在外面的華煜看到她,立即皺起眉。“洛青,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再換你來守著。”
洛青看著門裡邊的陸將,緊閉著嘴沒說話。
“他現在還沒醒過來,你這樣看著他也沒用。”華煜勸道。“你去休息,最多他一醒來我就打電話給你。”
這樣洛青才不甘不願回去,給保母了打電話,又聽到少爺不成調的叫聲,才勉強自己睡著。現在長官還處在危險期,她不能在這個時候也倒下。
長久的部隊訓練,就是讓她剋制眼淚與軟弱,更重要是保持理性。
陸將的事最終還是沒能瞞住老子們,陸龍雖然封鎖了訊息,可是陸剛畢竟是他老子,哪能那麼輕易的就被糊弄過去?
“長官,老首長電話。”一個士兵拿著電話跑進監禁室,叫正讓部下把人當球打的陸中將。
知道老爺子來意,陸龍看著夏瑞,在他被揍死的前一刻伸手,阻止部下練拳頭。
“爸爸。”接過電話的陸龍,有一陣才吐出這兩字。
“教訓一下就行了,別把人打死了。”陸剛聲音有些蒼老,透著濃濃的無奈。
陸龍沉默,銳利的看著身上無傷卻躺在地上的夏瑞。
他們想要教訓一個人,只要不脫衣服,別想看到傷口。
“夏家剛才決定把黑龍江那邊的石油產業捐獻國家,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四弟還在醫院。”
“我瞭解你心情,但一切要以國家利益為重。”陸剛說到這裡,聲音剛硬不少,顯然這個命令是必須執行的,沒有商量餘地。
拿著電話的陸龍坐得筆挺端正,久久沒動,監禁室因為他的沉默而十分安靜,站崗計程車兵也像鐵打的,只有疼痛的夏瑞在地上不時挪動,無聲呻吟。
“嗯。”莫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