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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我都不想再去想在火車上發生過的一切事,那些記憶會在火車駛入隧道時被黑暗侵吞,不復記起。可我明顯沒忘,真的想抽出記憶都不足夠,大腦裡塞塞了滿滿的、找不到一絲透縫的記憶,每個情節都在腦海裡逐日逐夜地翻動、翻滾。
楓吟一直在唱歌,唱到我無法呼吸。是不是因為我的放縱才使她把自己的愛撒得零零落落?如果我多管束她,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個可能出現?如今可能已經變為現實,而現實中的男主角卻是我的兄弟,我何以伸出手扯斷他們之間那根慢慢被月老牽上的紅線呢?
紅線至終被扯斷了,但是是被伊凌扯斷的。我昧良心地為他們繫上一個結,希望他們快樂。
火車開動了三天才停下,我們去了一個所謂逃避、忘記過去的地方,希望在物慾橫流的大城市裡找到留下的理由。
在火車上的三天,身邊的楓吟一直在收拾過去,然後直到累到不行才把自己推卸到我身上,讓我替她剪下被她刪除掉一半的零碎的片段。那一半她刪不掉的,全部都是關於刑影的一切,讓我剪到麻木、麻木到面對一個躺在我懷裡為別人哭的她萬般殷切。
一直在我們對面都坐著一對情侶,他們在一天之內竟然在爭吵、和好這兩方面上跑來跑去,轉了一遍又一遍。我知道楓吟一直在看他們,他們的每一次和好也都是因為她,因為她與我,那麼平靜地依偎在一起。
將來?我們會不會變成他們那樣?明明相愛卻還是一如既往地要在一件小事上給彼此找傷害,更是明明知道會傷害,過後還要再相愛。
明天就會好的,會的,我不敢太肯定,不敢太相信。我都在猜測,我到底能不能活過今天,到底可不可能活到明天。我還能怎去策劃明天的藍圖呢?
“瞬,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想,不要,行嗎?”
“對不起……”
“不接受了,你別再說了。”
“對不起!”
她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自找的。
把她帶去了車廂裡,讓她獨自好好地想想,好好地靜下來,好好地弄清楚她的一切,我捨得。可我捨不得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握著酒杯,對著清朗的越來越潮溼的天,想要把酒望月,卻不見月的蹤影。
她的淚從眼眶裡悄無聲息地爬了出來,緩緩地從毫無表情的面孔滑落,一道又一道,深淺不一,寬窄不同。酒杯緣有淡淡的她的唇印,紅色的液體在她的唇邊消融,慢慢稀釋她的所有煩憂。這像一副唯美的畫,畫上是如水的女孩,還有她如水的悲哀。我把對她的憐愛收集在一起,從她的舌尖傳送到她的心裡,傳遍全身。我們只能在迷醉中才找得到我們,真正只有我們的愛。我們的愛飛散在車廂的四壁,散落在並不寬敞更不柔軟的床上。她的全身都有不一樣的冷冰,好似會凍傷一樣的冷,冷得徹底且絕對。我把她貼在自己懷裡,讓兩股不同的氣流交匯,在升到半空的時候爆炸,然後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相愛了。我們的相愛,我不曉得靠越來的越親密能不能解釋清楚這其中的糾結,當我們連最後一道防線都逾越的時候,她還是忘不了那個給不起她永遠的人。我確實難過,確實覺得可憐,可憐我們的關係,僅僅是慾望的買賣、肉體的接觸。
我後悔了,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後悔了許許久久。
“瞬,我不敢保證什麼,但我保證給你的那個我是最純潔的。我知道我的心裡一直放不下刑影,一直還愛著他,但我想我總該拿點別人未得到或未擄走的東西給你,我把自己給你。你不要去懷疑,我的心已經不真了,我的身體也被人碰過了,我只剩處子之身可以贈予你,補償我不足的愛。”
窗外有霧,飄了進未拉緊窗的車廂裡,默默降到我身上。楓吟躺在我懷裡,我用床單蓋緊她,怕她凍著,怕她冷。
她從放在床邊的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錢包,再從錢包裡取出了一張折得很齊很小的紙,放到了我手裡。
拆開紙張,是醫院的證明書,證明她的清白,日期是三年前我們真正相識、在酒吧發瘋那晚。
“我怕我把你弄髒了,所以去打了這張證明。從你說你要我那一刻起,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愛,無論是誰。”她從我手裡拿過了證明書,輕輕地一點點地撕碎了。我覺得她就像這張紙,被我粉碎了。我把她連同她的一切都粉碎了,包括我自己,也全都成灰了。
“我不偉大,我只想光明正大,好好愛一個也懂愛我的他……”她邊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