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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放進包裡,看了看林或,走了。

到樓下時,我有想過不追刑影,可是,放心不下。

外面仍然那麼找不到一點可裝下光亮的空隙,那麼冷,那麼讓人感到壓抑。

刑影不知往哪去了。

我希望我能找到他,即便不為解釋清楚今晚林或的出現,也為自己最後盡完做為他女朋友的職責。

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往來時的路走。黑夜裡的風,像一根根刺,總往你最脆弱的地方經過,冷冽無情。

刑影,你在哪裡?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

手機響了。

林或的簡訊:我在這裡等你,如果你還記得我們的曾經,請你務必來,我會一直等你的。

曾經?為什麼過去了的總還是不能成為過去?

不住地拉緊衣袖、裹緊自己。或許刑影還是那麼的天真,他還是傷害自己了。從海面掠過的風,一陣比一陣刺骨。浪潮有些洶湧,海水漲得有些高。

刑影坐在一張石椅上,白天坐的地方已經被水沒了。他又是一動不動,風把他的頭髮吹得不住地揚起。微弱的路燈光遠遠地照了過來,照在他的臉上,讓他顯得蒼白,顯得孤寂。

突然像被固定了一般,我走不到刑影身邊。我已經把總是阻擋我視線的長髮用雙手按住,可是清晰的眼際刑影的身影變得模糊。

他要去哪?他不會真的那麼不堪一擊吧!

糟了,鼻子不舒服了。再這樣吹這種冷風,不把人吹出個三長兩短才怪。

刑影站到了一很好的眺望的高度,這下連身上的衣服都在頻繁地扇動了。

站在他背後的不遠處,風把頭髮往後吹去,我放開兩手,把它們放到口袋裡去。

“為什麼?為什麼天總讓我受這種傷害?為什麼?為什麼我最好的朋友總會成為傷害我最深的人呢?我為什麼會這麼失敗,為什麼,為什麼……”風把刑影忿忿不平地發洩帶到了我耳邊,又帶到別處去了。

楓吟說過:小心走得最近的人,把你傷害得最深。

林或?是他嗎?是吧!只是他這種先對你百般的好最後再給你致命一擊的方式,未免會讓人傷得一發不可收拾。

“接下來,該是白盎還是程念……或許我已經真的一敗塗地了。”他哭了,又哭了。

白盎?程念?那離瞬呢?難道他已經傷害過刑影了?是啊!他已經傷過刑影了,和林或用的手段差不多,結果或許也一樣。一直以來我都不信離瞬會傷害刑影的,或許我確實應該確信林或的話。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想過與凌會有結果,我也不想、不敢想有任何結果……現在,這就是我的結果、該有的。”

現在這個結果?只有我能挽回,因為這是我給刑影的結果。可我不會說出重來的,因為或許我註定一輩子都是那麼專制的人。

轉過身,我想離開。

“凌……”整個海面盪漾著刑影的聲音,是那麼的悽索,那麼的孤立無援,是那麼讓我卻步讓我心疼。

迴轉過身,我漸漸地向他靠近。

到了和刑影只有一步之距時,我一直聽見他在默默地念著“對不起”,唸了一遍又一遍。

“刑影,對不起。”到底誰說“對不起”才是應該的呢?

“凌,你……”刑影轉過身就看見了我,似乎很不相信我會出現一般。

“我……我……”我無話可說。

“林或呢?”這算哪門子話題?哪壺不開提哪壺,自討苦吃。

“我陪你過完今天,你什麼都別去想了,知道嗎?”下意識地望了望手機,又看了看錶,時間好像不對,前後不一致,一個快1小時一個慢1小時。

“現在幾點了,刑影?”

“還差五分鐘22點,還有兩小時才到零點,咱們去哪裡呢?”他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呢?

“先離開這裡再說!”我拉住了刑影的手,可卻又放開。

他沒敢說什麼,只是看著我。

“還是攙著暖些。”我看見他笑了,笑得那麼滿足。

“手機的時間慢了……”我一直低著頭弄著手機,不想與刑影談什麼,因為越談就越不該談。

“還是到我家去吧!”

“嗯!”

忽地記起好像我答應過媽媽要回家吃飯,而且還帶刑影一塊去。

剛想撥家裡電話跟媽媽打聲招呼,手機搶先響了。

“喂!凌,是我,白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