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破而後立

“小小，爸爸要去上班了，跟爸爸一起去嗎？”赫連斐夜壓低聲音，儘可能的溫柔的說話，小小連續幾天情緒的反常，讓他很是不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平時一看到自己穿衣服要出門，小小總是跟前跟後的，不是抱著自己的腿撒嬌，就是咬著自己的鞋不放開，一定要自己帶它出門才甘心，可這幾天，小小一反常態，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冷淡了許多，還時不時的會用一種很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對小小的變化，赫連斐夜說不出的著急，他總覺得，小小這種變化不是什麼好事。

季曉然晃晃悠悠的從自己的小墊子上站了起來，多日不曾好好進食，她的身體現在有些虛弱。這幾天她都在不斷的反思，不斷的總結自己，她早已經明白了，自己和斐夜是不會有結果的，可是她需要一點時間來冷卻自己的心。

前世的她從沒愛過，不知道愛的滋味到底是如何，自己對斐夜的感情，是她前世今生加起來的第一次心動，雖然還說不上刻骨銘心，但想要遺忘還是充滿了疼痛。好在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懂得如何放下不該有的執念，懂得如何學會釋懷。

靜靜的走到斐夜身邊，季曉然站起身，抱住了斐夜的小腿，這對自己而言最熟悉的動作，現在做起來，居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季曉然在心底慘淡的一笑，就算自己沒有資格擁有愛情，但是她有資格活著，既然要活著，就要活的好。老天爺既然一次一次的給自己活著的機會，那她就要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生命。

“寶寶，你終於好起來了，你嚇死爸爸了。”看到小小乖乖的抱著自己的腿，水霧霧的眼睛看著自己，眼裡也不在是自己看不懂的情緒，赫連斐夜只覺得心頭一鬆，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回到了自己該待的地方。

季曉然乖巧的趴在斐夜懷裡，任由斐夜輕輕的親吻自己的額頭，那水一樣的溫柔包裹著她，她還是忍不住心頭悸動，輕咬著牙關，季曉然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這只是代表這親情的吻，任何人都不會對狗狗吝嗇親吻的，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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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利，你中午去買些小小愛吃的零食回來。”赫連斐夜有些心不在焉的聽完凱莉的彙報，立刻就把給小小挑選零食的艱鉅任務交給了凱莉，連續幾天小小都窩在家裡，心情不好不說，更是連飯都不怎麼吃，今天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自己當然要好好討好一下自家的小祖宗。

季曉然乖乖的趴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凱莉，看到凱莉看著自己不無擔憂的眼神，季曉然突然很想窩在凱莉懷裡，放肆的大哭一場。接連幾天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除了自己安慰自己，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宣洩。都說人在脆弱的時候，最怕看見真心關心自己的人，現在的自己，就很怕看見凱莉，只要看到凱莉溫柔的眼神，自己就會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總裁，我先帶小小出去吃點東西吧，小小是不是還沒吃早飯？”凱莉的眼睛掃過小小瘦弱的小身子，上次小小誤食過巧克力後受到多少折磨，她是看的清清楚楚。這次同樣的事情，小小又經歷了第二次，她真的不敢想這孩子是怎麼承受過來的。

只幾天沒見，小小的身體好像瘦了許多，本就瘦弱的小身子現在看起來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走一樣，凱莉心頭酸酸的疼。

“恩，早上是沒吃，小小最近食慾不太好，你要是能讓它吃點東西是最好的。”赫連斐夜的眼底隱隱的閃爍著擔憂，雖然小小今天看起來好了一些，但斐夜心裡的擔憂還是無法消散。

“好的，總裁！”彎身抱起小小，凱莉只覺得手臂上傳來的重量小了許多，自己經常抱小小，對小小的體重也很是瞭解，看來這一次確實把這孩子折騰的夠嗆。

季曉然依偎在凱莉懷裡，熟悉的香氣和溫暖，讓季曉然糾結的心情平復了許多，原來除了自己的心，一切的一切都沒變。

“小可憐，怎麼瘦成了這樣，阿姨看著都心疼了。”輕輕撫摸著小小柔嫩的肚皮，凱莉溫柔的看著小小，手裡拿著小小平時愛吃的小餅乾，掰成小塊，遞到小小嘴邊。

季曉然很乖的小口吃著凱莉遞來的餅乾，平時最愛的餅乾如今吃起來，似乎也都沒那麼清甜了，凱莉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季曉然很清楚，可是她疼的是小小，而不是她季曉然。

季曉然忍著心底蔓延的酸澀，無論是赫連斐夜還是凱莉或者上官若雲，這些人平日都很疼愛自己，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變成了人，是不是這些人的疼愛全部都會徹底失去。季曉然啊，季曉然，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