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避雨的是個姓洪的白胖子,還有一頂小轎無聲地抬進了院內。洪相公客氣地對聶晏說,自己是北來的茶商,轎裡是自己的妹妹,天要黑了,請求能在這裡借往一晚。
洪相公一住就是兩天,與聶晏倒也相處的十分融洽,兩個人天南地北,吟詩作對,只差好到稱兄道弟。洪小姐倒真是大家閨秀,一次都未曾出戶,也未與聶晏謀面。
到第三天,洪相公終於坐不住了,收上來的茶再不處理,只怕全都得爛掉。雨雖然小些了,可是山路依然泥濘難行,帶著嬌弱的小組,更加不便。
他為難的懇請聶晏:自己先把收上來的茶運出去,最多耽擱個三、五天,請聶晏收留下洪小姐,並代為照顧她幾天。聶晏初時並不同意,孤男寡女豈不壞了小姐的名聲?耐不住洪相公苦苦相求,又留下了一對丫頭,聶晏這才答應。
洪相公走後的兩天,聶晏白天都不在家裡,少見地到鄰居家裡串串門,或是冒著雨出去釣釣魚。原因很簡單:避嫌。
若是放在四年前,聶晏一定不會這樣吧,一定會和這洪家的小姐演繹一段愛恨痴纏。只是現在的聶晏,心中早被朱翦住下,關了門,上了鎖,再也走不進別人。
洪相公走後的第三天,他還是待到傍晚才回來。
今天是屋子還是象往日一樣平靜,沒什麼稀奇。想必洪小姐還是在屋內看書繡花。真是一個嫻靜的人兒,來這裡五、六天了,兩人愣是沒見過面,平日裡也都是靠丫頭傳話。
廚房裡有悉嗦的聲音,也許是僕人在做晚飯吧。聶晏走進屋,看到堂屋內居然放著幾盤點心,顯然都是剛做好的,濃郁的香氣在雨天更加誘人。
聶晏好奇地拿一塊,居然是塊蓮藕糕。鬆鬆的,糯糯的,和芳姐做的別無二致;再拿起一塊芙蓉糕,的確是芳姐的手藝。
聶晏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