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瞪大雙眼,鬱覽難以置信他竟然會耍無賴。明明好端端答應的事情,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說“拒絕”!
“那個賭鬱小姐贏了,你可以驅使我做一件事情。但你沒有加上一句‘我席垣必須答應做這件事’。那麼,由於鬱小姐你當時的疏忽,你現在即使提出條件,我也有權拒絕。”
“這不是文字遊戲,席先生,你老大不小了。”居然還這麼幼稚和她玩文字遊戲。這完全便是為不想答應她的條件而給自己找的藉口。
席垣笑笑:“嗯……是嗎?我都這麼老了?”整了整自己穿的西裝,為了不輸人氣勢,他今天臨出門前都按了電梯了,還是折回去換了一身西裝。
不過,他居然被她嫌棄了?
“都是孩子他爸了,能不老嗎?”鬱覽咕噥一聲,聲音雖不大,卻還是讓後者聽了個清楚。
這下子,席垣倒是放心了。
原來是嫌棄他是孩子他爹了。
這兒不是還有個孩子他娘嗎?
不過就是這孩子他娘比較狠心,來了個健忘。一忘就忘個一乾二淨。
這年頭,女人找男人負責的多,男人找女人負責的,恐怕除了他,寥寥可數了吧?
“嗯,是老了。”肯定了她的話,席垣淡定應對,“而且孩子他媽也老了。”
鬱覽瞧著他的神色,總覺得他這話裡有話。
“好了,不難為你了。我可以答應你幫警方破案,但我也有個條件。很簡單,只需要鬱小姐讓我對你改個稱呼就成。”席垣率先退讓一步,“你看看我們都相處這麼久了,你還住在我那邊。這麼近的同居關係,噢,不,恰當地說,是鄰里關係,如今我還依舊喚著你‘鬱小姐’,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嗯,她既然一直喚他席先生。
那麼,他總該喚喚她席太太。
席太太。
席太太。
聽起來,還不錯。
鬱覽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心想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依舊被他這麼客套地稱鬱小姐,似乎也說不過去。
於是便果斷答應了:“好。”
這一聲“好”出口,席垣眉眼立刻便盈滿了一絲繾綣。深邃的眸光望向她,極快地閃過一絲溫柔。
手機再次進了電話,看了來電顯示,是左薄晉到了。
鬱覽接起:“我們在二樓,你直接讓服務員帶你上來吧。”
“君鼎都是老地方了,哪兒還需要人帶啊。”這話,近在咫尺,竟是左薄晉一邊和鬱覽打著電話,一邊推門進來。
這不請自入的調調,讓席垣皺了皺眉。當瞧著他這個人時,那張俊臉上更加陰沉下來。
頭髮剛護理過,藍領、西裝、金色袖釦,袖釦整潔,西褲筆挺,無汙。這不是一個典型的約會男是什麼?
從剛剛在車上,兩人的對話飄忽過來他便有些揣測。這會兒看到左薄晉的打扮,他便不需要再多加猜測了。
這男人,對他的女人有企圖。
掛了手機,鬱覽不免嗔怪:“你嫌錢多是吧?人都在門口了還給我打什麼電話?”
左薄晉大大咧咧地在鬱覽右手邊的位置坐下:“這不是先給你報備一聲嗎?省得我推門進來後看到你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而讓你羞愧難當。”
“誰對你望眼欲穿?左大公子你自我感覺太好了。”雖是如此說,鬱覽還是直接將選單丟給了他。察覺到左薄晉突地對她另一側的席垣感興趣,這才察覺自己忘了解釋,“這是席垣,額……邏輯學專家、行為分析專家、犯罪心理學專家,還是……”
正要將他的一大堆頭銜都報一遍,左薄晉便已經打斷了她:“席先生,幸會。”
雖說是幸會,卻並沒有伸出手來。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相撞,席垣勾了勾唇:“左檢察官,幸會。”
“事先我也不知道席先生有興趣一起聚餐,所以……所以我沒來得及跟你說。左大公子你可千萬別介意。”
鬱覽舔了舔唇。在車上跟他打電話的時候明明可以告訴他的,但是他總是插科打諢,讓她只得速戰速決地掛了電話。
這會兒才有機會說。
不過很明顯是亡羊補牢。
不過也就是一餐飯,相信男人之間的相處比跟女人簡單多了。飯桌上,幾杯酒下肚,不認識的都可以成為親祖宗。
這兩個男人,應該不會生分吧?
不過瞧著面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