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魏子不是這樣的人,這一點我絕對可以保證。你說這些,有沒有證據?”江首長顯然對於自己的這位部下極為器重,一個勁地為其說話。
證據?若是在當時的案發現場,只需要搜查那名特警,便可以得到了。
但是當時那般的條件,根本就不能和人硬碰硬,所以,也便錯失了最重要的證據。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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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照片是有人匿名寄到報社的,照片內死者身上不屬於她的毛髮,案發現場的紅色泥土,都不存在。在特警和警方離開後,現場被人動了手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照片,席垣解釋道,“這個由何副局的某位朋友友情提供,經過技術驗證,該照片不存在作假的痕跡。”
“一般人,佈置殺人現場都是在警方趕到之前,故佈疑陣或者是混淆視聽。但君鼎地下停車場那位不知名的人士偽造現場卻是在警方離開之後,完全便是反其道而行之。其一,他所佈置的現場是某些暗示。其二,能讓該案件更具有噱頭。既然他事後將這些照片寄給了報社,也便表明屬於後者。他主動將照片透過email發給報社,說明他並不是新聞工作者,那麼該案件是否具有噱頭與他有什麼關係?有意思的是,警方透過這些照片重返現場調查,發現被偽造留下的毛髮居然是屬於……嗯,故佈疑陣者自己的。當然,抓到那位故佈疑陣便顯得簡單多了,透過發件時的IP突破重重防火牆,警方便鎖定住了他。後來進行毛髮比對時也極為順利。”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故事在裡頭。
鬱覽最近忙著事務所大大小小的case,也沒有太關注,卻不曾想,竟錯失了這麼多。
“為什麼那人要故意將自己的毛髮留在現場?這不是惹禍上身嗎?”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去問席垣任何問題以免再次被他毫不留情地指出“低智商”,可鬱覽還是不由自主地問出了聲。問完之後,還有些小小的後悔。
這一次,席垣倒是沒有說什麼,而是意味深長道:“為了給魏警官看到,他這是故意的。”隨即,再次掏出一張照片,“這是破壞現場之人的照片,Arthur警官應該不陌生吧?他可什麼都沒招認,Arthur警官即使不願意承認認識他,那我們也沒辦法。”
豈料,原本還盛氣凌人的Arthur在看到照片裡的男人後立刻便緊抿了唇,那雙眸子緊緊地鎖視住照片內的人,似要將他看出個窟窿來。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低垂下了那高貴的頭顱:“什麼都不用多說了,那天是我故意放跑了人。我猜測到了兇手一定是特警中一員,可為了維護聲譽,果斷地將兇犯劃定為外來人員犯案,並認定他已混入君鼎偽裝成被邀請的客人。所以對君鼎進行了大規模的搜尋行動,並且在得知席先生身份後企圖按照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也讓席先生得出錯誤的結論,避免我們特警的聲譽受損。”
一切的包庇,不過是為了避免聲譽受損。
“江首長,你可以考慮為魏警官頒發個最佳團隊領導獎。這麼對自己的團隊負責的指揮官,嗯……可是少見了。視而不見兇犯,包庇縱容兇犯,嗯……果真是個好指揮官啊。”
江國泰原本聽著Arthur義正言辭的否決,完全是站在他這一邊的。豈料一張照片便讓魏警官一下子便失了方寸,竟直言不諱自己包庇了兇手。他作為Arthur的上級,一時之間還回不過味來。如今被席垣直接點名,倒也不知該擺放如何的姿態。
“姑息養殲,還敢說維護自己隊伍的聲譽!部隊這些年你都白乾了是不是?當初是怎麼教你們的,教得你們連國家的法律都不放在眼裡嗎?”聲若洪鐘,不怒而威。
魏警官一直埋著頭,乖乖地受訓了。
說罵了幾句,江國泰便有些上臉,呼吸略微急促了些。回過頭,他請教席垣:“席先生,魏子的事情我會彙報上去,該受的罪絕對不會少。不過這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證據是?”
“我仍舊是那三個字,‘海綿墊’。兇手的話剛剛幾句話就激得魏警官過來的那個警衛員就是了,可以問魏警官。至於證據,嗯……在沒解開前,肯定還在兇手觸手可及處,建議搜尋他的住所,或者臨時儲物櫃。當然,如果他有女朋友,建議查查他女朋友那兒。”女人的東西被一個大男人帶著,總會惹來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