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出了一副擺事實講道理找她算賬的架勢。
額上滑下黑線,鬱覽咬牙:“不能!”
他倒是沒再說什麼,而是沉默了,良久的靜默,似乎是睡著了。空氣中的曖昧因子,彷彿也伴隨著他的沉默,消失殆盡。
閉眼之後,感官便顯得格外強烈。
一絲一點的動靜,便能夠透過雙耳傳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不知道迷迷糊糊了多久,鬱覽覺得自己的背部因著靠在床板上而疼得厲害。僵硬的姿勢,讓她渾身不自在。
“固執的女人啊。”一聲長長的嘆息,來自於他。
然後,她身側的位置傳來一陣響動。
幾乎是想也不想立即睜眼,鬱覽驚慌般望向他。卻見他保持與她同樣的動作,倚靠在床頭。此刻,正靜靜地望向她。
仿似早就料到了她的疑神疑鬼,席垣顯得格外嚴肅而認真:“鬱小姐似乎對我有意見?認定了我對你……嗯……有非分之想?”
“怎……怎麼會……我這樣的身材,席先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可能瞧得上眼。呵呵……呵呵呵……我只不過是不習慣睡覺時身旁躺著個人。”尤其,還是個介於熟悉與不熟悉之間的男人。
“噢,me; too。看來我們這兩個相同癖好的人,有必要這樣子呆一夜了。”
似笑非笑。月光投射的點點餘暉照在他那張俊朗的臉上,一時之間,竟顯得格外勾人。
溫潤的眉眼,淺淡的線條,緊抿的薄唇,那雙深邃的雙眼同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四目相對,竟讓她有種無所適從之感。
“嗯。”淡淡地應著,她重新閉上眼,以期躲避開那一瞬間心跳加速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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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鬱覽是被身旁的人給叫醒的。
睜開惺忪的睡眼,入目的,是他放大的俊臉。
“啊!”剛大撥出聲,嘴便被他用手攔住。
“Sensitive woman,I’m just waking you up。 You see; no thing has happend; right?”(敏感的女人,我不過是喚你起床罷了,根本就沒事發生。)
純正的英倫腔調,帶著絲男人的沉穩與潤雅。見她放鬆下來了,他這才鬆開自己尚還捂著她嘴唇的手。
手心與她的嘴唇接觸的位置,真是不錯。
“其他人呢?警察來了之後怎樣了?案子解決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經過一夜,他們並沒有被人發現。
而他也說易陌淮報了警,那是不是代表,兇犯被抓到了?
“嗯,差不多吧。”席垣模稜兩可地說著,“親愛的鬱小姐,你那濃重的黑眼圈出現在那張美麗的面龐上實在是不搭。友情提醒你注意保養。”剛剛還是彎下腰與她幾乎是臉貼著臉的姿勢,下一瞬,席垣便立刻在床邊站直。
黑色風衣被一身純正的黑色手工西裝所取代。西裝西褲,格調高雅,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你……”指著他的穿著,她有些難以置信,“你昨天明明穿著的是風衣。”
“噢,不得不說,我有一位good assistant,無論他業務多麼繁忙,都能夠第一時間完成我指定的要求。”
額,又是一個二十四孝好助理。
鬱覽扶額。
這也就是表明,君鼎已經解除了封鎖,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了吧?
“這套衣服是為鬱小姐準備的,當然,以我目測的尺寸,應該是差不離的。”
床頭櫃上,果然放著一套女士衣物。尤其是放在最上頭的粉色蕾絲Bra以及那黑色鏤空的性/感內庫,刺人眼球。
“席先生果真考慮周到。”隱忍的怒意,帶著絲絲嘲諷。
“很樂意為女士服務。”
捧著衣服進浴室,一個澡,鬱覽急急忙忙之下還是花了十多分鐘。穿戴妥當出來,卻不由脫口而出:“你的內庫呢?”
問完,才發現這種問題當真是曖昧到了極限。
兩人的關係是清清楚楚擺在那兒的,根本就沒達到問這種私密問題的地步。許是他“目測”她尺寸併為她準備衣物讓她覺得尷尬,能找到一個打擊他的事情,她便得意得有些忘形,問了這不該問的問題。
席垣似乎也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措手不及。待到反應過來,雙眼意味深長地緊鎖著她:“看來鬱小姐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