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的條件是“夫妻感情已破裂”。
主要依據是:重婚或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實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遺棄家庭成員的;有賭博、吸毒等惡習屢教不改的;因感情不和分居滿二年的;其他導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
可沈女士又否決了這上頭的所有依據,這樣的話,便令她有些無從下手。
所有依據都不成立,即使上了法庭,也根本就離不了婚。
這個case,便變得棘手起來。
雖然毫無頭緒,但也不願立刻就去請教辦公室裡那些個坐著的資深老一輩,鬱覽頭疼地跟自己叫著勁。
恰在此時,房門被敲了下。
“請進。”
助理探進腦袋:“鬱律師,刑警隊的朱隊長過來了。”
朱隊長,鬱覽自然是有印象的。上次她被迫去警局給席垣翻譯資料,一切也都是朱隊長負責交接的。再後來他在聽了席垣的分析後迅速抓捕斐波那契數列殺人案的兇手,即使那案子是藉助了席垣之力,但他那雷霆萬鈞的速度,也是值得一誇的。
她想不通,這堂堂刑警大隊的隊長怎麼就找上她了?
難不成又是要她去翻譯什麼資料?
但現在都是她和席垣之間一對一的工作關係,若他真想要額外給她安排工作,明顯可以親自跟她說啊?沒必要非得勞駕到旁人吧?何況這個旁人,身份也是不凡的。
“請他進來吧。”略一深思,鬱覽開口。
下一瞬,在助理笑容甜美的引導下,朱隊長踏步進入。
“兩杯龍井。”
鬱覽吩咐了一聲,助理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她知道,對於五大三粗的男人,咖啡顯然便不適宜,這才選擇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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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隊長找我有什麼事嗎?”開門見山,鬱覽起身,直接將人給邀請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自己也隨之坐到了對面。
高大的男人往沙發裡一坐,瞬間便有種空間狹隘的感覺。粗獷的五官,眉宇在皺緊之後又快速展開:“鬱小姐,你這麼直接,那我也便不拐那麼多彎子了。今天來,主要是想讓你勸勸席先生參與這次的破案。”
“我勸他?”鬱覽疑惑地指指自己。為什麼要讓她勸?
很顯然,朱隊長理解錯了。
鬱覽話題的重點是“我”勸他,而他理解的是我勸“他”。
“相信鬱小姐也瞭解席先生在這方面的能力。這次的案子不僅有國內領導的壓力,還涉及到了外交。美國方面也層層壓力施加了下來。好在死者的身份只是在國籍方面有些敏感,並未涉及政治問題。要不然兩國之間恐怕會產生無法預計的摩擦。現在各方面壓力都朝向我們警方,可這案子我們也調查好幾天了,依舊是沒什麼頭緒。何局說席先生可能早就知道兇犯是誰了,鬱小姐能不能幫幫忙,讓席先生參與進來,協助警方完成此次高難度的任務呢?”
從朱隊長的話裡,鬱覽才知道是有關於君鼎地下停車場那個案子。
如今網上已經傳得風風火火,更多的還是質疑死者的身份,猜測是否會引起兩大國武力衝突,猜測是否是恐怖主義所為。還有的人甚至猜測是美國方面的詭計,有意以此挑起爭端,師出有名。
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事情,鬱覽自然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瞭解透徹。
不過按照她的理解,這件事顯然也沒那麼複雜。
更何況這件事也並非普通的謀殺,而是涉及到了中國武警特警。一切完全可以從這批特警正在執行的任務方面入手。
“朱隊長,這種事情你應該直接找席先生才是,我和席先生關係並不是太熟,在他面前實在是說不上話。”那天明明見席垣爽快地去看了案發現場並分析了案件要點,她早就認定了席垣對這個案子上了心。可看他這幾日依舊是無所事事地窩在家裡上網,她便有些納悶了,難不成他根本就不關心這些個國家政治與外交?如今看朱隊長竟然親自來找她做說客,鬱覽更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人家會找上她?
她和席垣的關係也僅限於他供她食宿薪資,而她則為他幹些翻譯工作。
這點,相信何子墨與席垣關係這麼鐵,也是知道的。
難不成是何子墨告訴的朱隊長?讓他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