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義。
那是不是代表,但凡和他接觸過的人,都逃不過他那雙犀利的眼呢?
那自己呢?
如今仰仗著他的自己,又算是哪類人呢?
她和易陌淮的關係僵持在那裡,洛欣渺的出現,易老夫人的去世,一個個衝突點,讓她與易陌淮的婚姻快速走向終結。
而他,卻在她的婚姻瓦解後對她說,願意提供給她工作,願意提供給她食宿。
她自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過對於他每次突如其來的親密,卻隱隱有些不同尋常的感覺。
在窮途末路的那一刻,有那麼一個人,願意給你一個依靠。哪怕這個依靠是有著利益關係在裡頭,也聊勝於無。
他可以很精準地分析出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但每次都能夠輕易洞悉他人意圖的他,不覺得累嗎?
不,或許,她想多了。
“你覺得我在多管閒事?”席垣接下來的話完全便告訴了她答案,“我不希望我的大腦每次都處於休眠狀態。我需要的是高速運轉,我需要的是效率,我需要的是讓生命生生不息而不是毫無意義地宕機休眠。”
“但你當初不是還不願意參與破案?那樣的話,不就與你的說辭完全不符合了嗎?”鬱覽脫口而出。默默地看了眼液晶電視,又看了眼左手的手機與右手的遙控器。
最終選擇朝他伸手。
“哈哈,Samuel,被你女人發難了?恭喜恭喜,做兄弟的果真是有難同當啊。實在是拿不下她,要不索性就告訴她你和她的關係得了。女人的母性擺放在那兒,適當的時候你用你那個席崽子做做糖衣炮彈也是好的。”
電話另一頭,剛剛還被席垣的分析弄得啞口無言懺悔自己不該為求速度與解決自己生理需求而快速認準一個妻子人選的匆忙決定。隱約聽到了席垣和鬱覽之間的對話,立刻便不厚道地嘲笑了起來。出謀劃策的同時也不忘故意加大那笑聲,讓人有種海扁他的衝動。
“沒事的話掛了,有空多聯絡聯絡那位魏警官。不出三天,你這個公安局副局便會被施壓了,好自為之。”
果斷地結束通話,席垣看著鬱覽攤開在他面前那隻白淨的手。
那隻手,他牽手過無數次。有不顧她的意願的,有她迷迷糊糊之下默許的,有她孤獨無助時放任的,也有她猶豫不決時速戰速決的。
可終究,他還在原地踏步。
固執地跟自己較勁,固執地不願用孩子和婚姻捆綁住她,固執地想要她純粹愛上他這個人。
嗯……曾幾何時,他做一件事竟然要花費如此長的時間?
那次的車禍,兩年的輪椅,他以為已經夠久。
沒料到,他依舊還需要等很久。
將遙控器放到她手上,席垣哂笑:“我想讓我的大腦處於高速運轉與我接不接手案件並不衝突。別忘了生活中有很多是是非非,要運轉大腦,並不只是研究死人。通常,這些對於家長裡短對於公司運營也很適用。”
若真是運用到這些方面,她都覺得替他可惜。
他,理應飛得更高,而不是被那些是是非非阻礙了腳步。
吶吶地接過他遞過來的遙控器,鬱覽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猛地給自己灌了幾口牛奶,到最後狼狽地被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
手中的牛奶杯猛地被抽離,下一瞬,她的背上一重,原本悠閒地靠在沙發上的席垣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面前,輕柔地為她拍打著背部。
“鬱小姐,什麼時候你可以讓自己擺脫‘愚笨’這個毛病?”喝牛奶被嗆到和喝水被嗆到,都是心思不集中之下的產物。
看來,他的一些話引起了她的思索。
鬱覽臉色一紅,急速後退兩步避開與他之間的接觸:“謝謝提醒,我這個‘愚笨’的人就不來玷汙席先生的智商了。”
“玷汙?”不滿一絲聽到這個詞,席垣緊盯著她逃避的眼,蹙眉,“我可以給予你特例中和我的智商。但是……我不允許你輕易看低自己。”
耳中是他懶散而堅定的話語,鬱覽卻覺得有些可笑。
他給她“愚笨”這個評價,卻又不讓她自己說,這算是什麼邏輯?
混亂不堪……
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弄明白吧。
“好了,太晚了,我就不打擾了。”將遙控器丟回到他手裡,鬱覽撒開腳丫子便要回到自己的房間。
“等等。”席垣一下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