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她不會傻傻的認為他心存善念,就像他之前說的一樣,他讓她活,只是為了讓她生不如死,讓她屍骨無存……
想到屍骨無存,她倒抽一口涼氣,雙手被手銬銬著,但是她卻摸索到了小腹位置,然後鬆了一口氣,沒有炸彈,現在沒有,以後呢嬪?
“你醒了?”她躺在那裡實在是不舒服,剛動了一下,雖然聲音細微,但還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聲音是蕭然的,低沉中夾雜著一絲沙啞。
蘇安沒說話,但是卻聽聲辯位,把臉對準了蕭然,她很確定,她現在沒有跟他說話的打算漏。
從當年兩人決裂後,他和她就不曾再說過一句話,哪怕他幫助母親沒有受到普森之流凌辱,她也沒辦法坦誠面對他。
蕭然好像也只是隨口問問,並不期望她會回答他的話,而是對她說道:“我幫你把眼睛上的黑布解掉。”
輕緩的呼吸在蘇安臉頰上方浮動,蕭然的手已經觸到了她的雙眼,但被猛子制止:“還沒到目的地呢!”
“航行時間需要32小時,你打算一直蒙著她的眼睛嗎?”蕭然聲音冷漠,許久才又說道:“我們現在身處三萬英尺高空,難道你認為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嗎?”
蘇安心一咯噔,她現在是在飛機上嗎?航行32小時,這麼長的航行時間,目的地是哪裡?
那邊,普森已經開始說話了:“給她解開,這時候想要離開,除非她插著翅膀。”
普森的聲音很平淡,出口的話語不是威脅和恫嚇,而是宣佈。
蘇安微微抿唇,已有手指伸向她的腦後,拿到黑布,蕭然的視線直直撞進一雙美麗的眸子中,那雙眸子清澄淡漠,靜靜的瞅著他,他拿著黑布條坐好,低垂著雙眸,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安無暇猜測蕭然心理,她將目光移到了機翼外,好吧!如果她眼睛沒有問題的話,現在還是白天,她看了看腕錶時間,婚表入目,睫毛顫動了一下,手錶時間凝定在八月十二日凌晨01:10分。
腦海中恍惚想起結婚那天,蕭何曾經對她說過:“從這一刻起,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陪著你一起度過。”
如今,手錶時間停了,這代表了什麼?大凶之兆嗎?暗自苦笑,從什麼時候起她也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傳言了?
有生之年永遠都摸不到的雲朵近在眼前,猶如海洋一般,甚至有著波紋和海浪的痕跡。也許不該成為雲朵,而是雲海。雲海靜止,可以清楚的看到波濤洶湧凝滯的瞬間美景,但可惜的是,景再美,蘇安卻無從消受。
“你要帶我去哪兒?”蘇安開口才覺得聲音沙啞,她問的當然是普森。
普森在開飛機,他技術很好,特種兵上天入地本事極大,區區飛機算得了什麼,現在就算有人跟她說,普森會開太空船,她都相信。
普森淡淡的說道:“北極。”
蘇安下意識皺眉:“普森,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事實上,我覺得你這個笑話冷極了。”她確實覺得他在說笑。
普森冷笑:“北極的確很冷,你會喜歡上那裡的。”
蘇安不無諷刺道:“去北極陪北極熊聊天嗎?換個航線怎麼樣?比如說,改道去南極,把我丟到企鵝群裡,不是更好嗎?”
普森哼了哼:“真慶幸,你現在還有心情跟我耍嘴皮子。”
短暫沉默後,她忽然問道:“……你帶我去北極幹什麼?”
“我的愛情是從那裡開始的,也該在那裡結束。”
蘇安露出自嘲的笑容:“別告訴我,你想跟我玉石俱焚?”
“放心吧!我不死,你死,你死後,我給你刻碑立傳,揚名國際。”這話,普森說的溫聲溫氣,蘇安難得的扯了扯唇角,“我母親呢?”
普森近乎殘忍的冷笑,“我在她身上裝了定時炸彈,飆風有本事營救她,拆除炸彈的話,她就生,如果沒辦法營救她的話,炸彈威力驚人,所有人都死。”
蘇安面孔驟然陰沉,普森的話像刀子一般剜著她的心,她用力握緊拳,指甲甚至嵌進了手心裡,她周身都在顫抖著,憤恨席捲而至,現在處境受制,她感受到的卻是疲憊,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無力感瞬間湧上了心頭,她想抬手按一按太陽穴,卻發現雙手被手銬銬在一起。這一次,無力開始轉變成冷嘲。
蘇安恢復波瀾不驚,淡聲道:“你之所以給蕭何打電話,並非單單是為了刺激他吧?你明知道總統府一直在訊號追蹤你的下落,還執意打了那通無關緊要的電話,你這麼做,不過是想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