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沒說話,因為她注意到一個現象,他們談話的時候,蕭然會不動聲色的檢視腕錶時間。
蘇安把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他看向窗外,目光充滿了迷茫廖遠,他左手放在膝上,右手扣在左手上,很端正的坐姿,但卻有詭異的光亮浮動,似是覺察到了她的目光,他從窗外移回視線,和她目光相撞,錯綜糾纏。
就在蘇安皺眉的瞬加,他忽然沉沉的閉上眼睛,劇烈的喘息著,神情痛苦,那架勢完全就是哮喘病發作了。
他瞞得了別人,瞞不了她,他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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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有一章,劇透普森之死!
飛機大戰,普森之死!
蘇安說過,每個人都有演戲的天分,蕭然也不例外,至少把哮喘病發作演的惟妙惟肖。歟珧畱午
其實不必演,適才猛子吸菸,雖然被普森喝止,及時把煙熄滅了,但是空間內還有菸草味逆襲侵擾。蕭然一向對花粉和菸草味很敏感,如今聞到多少誘發哮喘病發作,但蘇安知道沒那麼嚴重,至少沒有蕭然此刻表現的那麼痛苦和嚴重。
蘇安知道,普森和猛子卻未必知道,蕭然的異常最先引起了猛子的注意,他皺眉,連忙跟駕駛座的普森說道:“二少爺好像又犯病了。”
普森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靠著椅背神情痛苦的蕭然,不緊不慢的移回視線,平靜的對猛子說:“還愣著幹什麼?幫幫他,看噴霧劑是不是在他口袋裡裝著。”
“好。”猛子從副駕駛座椅背那裡越過來,機身顛簸了一下,站穩身體,待飛機平穩飛行,這才繼續朝蕭然走去嬪。
猛子俯身在蕭然口袋裡找噴霧劑的時候,蘇安看向蕭然的臉,他臉色昏暗,窗外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宛如刀刻一般,瞬間將他原本就冷峻無比的面龐刀割的越發深刻和明晰。
他再一次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蘇安離他很近,終於察覺到了異常,蕭然袖子裡赫然藏著一把匕首,適才她所看到的詭異亮光不是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眉頭緊蹙盧。
猛子找噴霧劑,翻了蕭然好幾個口袋都沒有找到,“二少,噴霧劑你放在了哪裡?”
普森在前座聽到,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忍著謾罵猛子沒用的衝動,拿起一旁的水杯,眼睛掃了一眼飛機儀表盤,正欲喝水,忽然又把目光凝定在儀表盤上面,他不敢置信的湊上前去又看了看,這一看險些魂飛魄散。
飛機沒油!
飛機怎麼可能會沒油了?飛行前專門蓄滿了油……
可就在這個時候,引擎忽然爆炸,飛機在空中失控,劇烈的顛簸搖晃中,蘇安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蕭然握著匕首的手倏然用力,手指骨節襯著寒光閃閃的匕首,亮的刺目。
手起刀落,伴隨著猛子一聲慘叫,蕭然手中的匕首已經狠狠的插進了猛子的頸側。
那是奪人命最好的位置,普森正在緊急迫降,聽到猛子慘叫,回頭望去就見蕭然把匕首從猛子的頸部拔出,帶動一縷常常的血液出來,緊接著沒有給猛子反撲抽搐的機會,當著普森的面,蕭然將匕首再一次狠狠的插進了猛子的後頸,血液飈了蕭然一臉,宛如嗜血修羅。
普森徹底的愣在了那裡,但由不得他多想,因為飛機一個引擎熄火,只剩下另一個引擎還在兀自強撐著,飛機沉甸甸的往下墜,最重要的是失去了平衡,飛機偏離原定軌道,在空中宛如剪掉一隻翅膀的大鳥,下墜間,機翼掠過一座高聳的山峰,眼看就要撞到山尖……
“啊——撐住——”普森拼盡所有力氣,使勁拉起飛機,“快起來,快點,使勁——”
普森只差沒有罵飛機是狗孃養的,蘇安的手銬被蕭然開啟,那是猛子之前一直帶在身上的手銬鑰匙。
“拿著。”緊跟著蘇安懷裡被塞了一隻降落傘包。
她驀然抬頭看他,他目光幽深,推開身上已經斷氣的猛子,顛簸中使勁去拉艙門,怎能拉的開,艙門被普森控制著,只有普森能開。
普森也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一邊咬牙切齒的拉動飛機引擎,一邊恨聲道:“蕭然,是不是你在油箱裡動了手腳?”
蕭然沒回答他,森冷的眼睛深處,有著野獸被逼入絕境的不寒而慄,他厲聲道:“把艙門開啟。”
普森目光瞬間陰冷下去,凜冽如風,“好,你夠狠,竟然連命都不要了,要死一起死,原本我就沒打算讓蘇安活著離開……”普森擺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