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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看著蘇安,唇邊的淺笑耐人尋味。
蘇安回視他的時候倒是皮笑肉不笑,她讓他對唐紀下手輕一點,他倒好下手那麼狠,所以蘇安打球的時候,多少存了氣。
蕭何接球的時候很閒適,先前對付唐紀的那股狠勁在蘇安這裡忽然間就鬆懈減退了下來。
蕭何在讓她,這是誰都能看到的事實。她微微皺眉,看著蕭何,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時候跟一位老人拼盡全力的打球,並不是不尊重,而是尊重。最起碼在他的眼中,唐紀並非是一位老人,而是一位在球場值得奮力拼搏的對手。
她能從蕭何的眼神和微笑裡讀懂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她笑了笑,這種感覺很不錯。
側目看老師唐紀,雖然累,但是眼神間卻笑意盎然,那是全然的愉悅,並非不悅。
蕭何打球不上心,蘇安也沒了興致,衝他舉手投降,暗自喘著氣,儘管如此還是出了不少汗。
蕭何拿起球拍走向蘇安,途中接過文茜遞過來的飲料,走到蘇安面前,陽光投射在她長長的睫毛上,羽翼顫動,他微微抬起手,擋去照在她眼上的刺目光線。
她將他的貼心放在心裡,但卻開口道:“有沒有人說過跟你打球很無趣?”
他開啟飲料,笑著遞給她:“有。”
“誰?”
“你。”
蘇安摸了摸蕭何的臉,忍不住嘆氣道:“蕭何,你不尊重女性。”
蕭何微笑著低頭,溫聲道,“怕你累。”
“甜言蜜語。”她搖頭道。
他摟著她輕笑:“不,對你,我從不曾甜言蜜語過,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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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紀遠遠看著蕭何和蘇安,發感慨道:“看來不服老是不行了。”
徐藥兒正欲說話,就聽師母含笑道:“你如今頭髮花白打不了球,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年輕的時候,也曾像這些年輕人一樣在球場上,在陽光下奔跑過。”
唐紀失笑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快沒印象了。”
“可我一直都還記著,你在球場上穿著紅色運動衫,那麼多人,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你,那次田徑運動會,你還得了冠軍。”
唐紀清了清嗓子,不自在道:“多大年紀的人了,藥兒還在旁邊坐著,你說這些也不嫌丟人。”
“沒關係,你們繼續說,我有選擇性健忘症。”徐藥兒說著,見師母低頭含笑,再看唐紀有些尷尬,她挽著師母的手臂搖了搖:“您再跟我講講您和老師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徐藥兒很少跟人撒嬌,她是一個特別有主見,在外人面前謹言慎行的一個人,唯有在他們這些熟識的人身邊才會流露出真性情。
師母被她搖的頭髮暈,連忙笑著妥協:“我和老唐在一起,其實這一輩子挺乏味的。”
“哼。”唐紀在一旁聽了,不悅的哼了哼,顯然很不滿妻子的話語。
師母又不緊不慢的說道:“雖然乏味,但是我們這些年都經歷過什麼,哪怕是再乏味,再無趣的事情,我都記得。”說著,佯裝沒有看到唐紀微揚的唇角,她看著徐藥兒說道:“是我追的老唐,幾個玩的很好的女同學在宿舍裡打牌,我輸了,她們知道我喜歡唐紀,就慫恿我去跟唐紀表白。”
徐藥兒看了唐紀一眼,笑道:“老師心裡一定樂壞了。”
唐紀咳了咳,為了面子,煞有其事道:“我那時候一心只有學業,沒想過要在學校裡發展一段校園戀情,是你師母死纏爛打,我擔心拒絕她之後,她會很沒面子,這才勉強跟她走到了一起。”
“你就嘴硬吧!”師母倒也不生氣,失笑道:“其實誰追誰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緣分在眼前的時候,千萬不要放開屬於你的幸福。”師母說著,拍了拍徐藥兒的手背,徐藥兒微愣,隨即笑了,師母這是意有所指,話裡有話啊!
師母語重心長道:“藥兒,你如果遇到一個男人,你會覺得你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和快樂的。那個人會陪你一起穿梭在大街小巷;那個人會陪你一起看夜景,一起去迎接第二日的朝陽;你們曾經一起走過的那條街,逛過的那家店,你會一直都記得;很多時候,風景沒變,變得只是我們在塵世中歷經滄桑的心。就拿你來說吧!你大學期間經歷過成功的喜悅,你也飽受過失敗的痛苦,但人只有面對經歷,才會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