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適應良好。
吃完飯,他率先拿著兩人的碗走進了廚房,看樣子今天的洗碗工作他全包了。
她沒說什麼,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他來客廳的時候會看到。這是他的習慣。
洗完澡出來,他坐在沙發上看檔案,面前的水杯已經空了,她走過去:“還喝嗎?”
“不用了。”他看著檔案沒有抬頭。
她站了一會兒,回臥室之前對他說:“去書房吧!那裡辦公條件要好一些。”
準備睡覺的時候,主編給夏靜言打電話,她走到陽臺上去接,無非是稿件後續事宜。
單手撐著陽臺壁,多是在聽主編說話,偶爾才會回應一聲。
好不容易結束通話,回到臥室,木塵已經進來了,他在床上閉眼小憩。
她走過去,掀被上床,正欲躺下,卻被他一把摟在懷裡,密密麻麻的吻一個接一個落下,她有些不在狀況,任由他吻著。
他察覺到,把吻加重,直到氣息籠罩住她所有的意識,她才環住了他的身體……
夏靜言真正意義上的初吻給了木塵,她的第一次也給了木塵。
那時候,她和木塵充其量只是在各種舞會、酒會上見過幾次,不深交,但有好感。優秀出色的男人總是能夠輕易就吸引女人的目光,夏靜言也不例外。
那是一個化妝舞會,每個人帶著面具入場,夏靜言坐在吧檯喝酒,看著調酒師精湛的調酒技術,腦海中不其然就想起了木塵,他的調酒技術很好,每一個動作都很漂亮。
有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眼神對視,只是那麼一眼,她就認出了他,她忍不住低頭輕笑,他薄唇微勾,算是笑了。
他叫了酒,倒是很默契,誰也不說話,酒倒是喝了很多。酒能亂性,這話果真不假,事情就那麼稀裡糊塗的發生了。
第二天醒來,夏靜言看著白色床單上那抹刺目的鮮紅,失神了好一會兒,起床的時候,特意把被子拉起蓋住了那抹顏色。
地上衣服凌亂,她撿起來穿上,離開的時候,聽到浴室裡傳來水流聲,顯然他在洗澡,腳步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開門離開了。
都是成年人,一夜情似乎跟吃泡麵一樣常見,留下見到或許會很尷尬。
那天清晨,夏靜言戴著墨鏡去了藥店,買了事後避孕藥,就著礦泉水吃藥,當藥丸滑過她喉嚨的時候,她忽然感到了一絲悲涼,那種滋味真的很難用言語來表達。
那天之後,木塵並沒有給她打電話,直到半個月後,慈善義賣現場她和木塵碰到,也僅僅是點點頭就各忙各的了。
他不在乎,夏靜言比他表現的更不在乎。
他很忙,那時候剛跟陸氏合作,木氏把事業版圖從法國巴黎遷移到A國首都,開頭仗無疑他打的很好。
夏靜言開車回去的時候,感覺有人在後面跟著她,黑色蓮花隱約熟悉。
直到那輛車跟著她一起進了別墅區,她才確定那輛車確實在跟著她。那天,她上了二樓臥室窗戶前,看著車內有隱隱火光閃動,是他在裡面抽菸。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終於下車,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開門,木塵一把摟住她,封住她唇瓣的同時,順手把門關上……
夏靜言和木塵的開始沒有那麼多的浪漫迂迴,沒有那麼多的愛恨痴纏,好像只是彼此需要,正好看著彼此合適,所以就自然而然的緊貼著在一起取暖。
後來他買通人檢舉她父親罪證整整三十二條,她才知道這個男人一直都在利用她,她帶他回家,帶他去見她父親,她把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柔情悉數給了他,但他回饋給她的卻是利刃和殘忍。
她沒有狗血的問木塵有沒有愛過她?
她是夏靜言,就算敗,也要笑著說沒關係。她說過,她不恨他,縱使因為他的逼迫,間接害死了父親,她也不恨。誰讓父親欠了他們呢!
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房間有些昏暗,她拉開窗簾,陽光很好,她喜歡大晴天。
木塵在跑步機上跑步,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了夏靜言一眼,按鍵將速度減下來,話語很淡:“德國機票怎麼回事?”
夏靜言皺眉,她知道他神通廣大,但是她沒想到他會暗中調查她的行程安排。
面對她的沉默,木塵神色依舊:“我在等你的回答。”
“出國走走。”
他問:“準備在那裡停留多久?”
“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