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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理治療師、語言治療師、護理員……全都是最優秀的醫用人員。

畢竟是自己的病人,老師常常會把唐天瑜的病情傳真給她。只是有一次蕭何看到,臉色變得很難看。再後來,她就不讓老師傳送傳真了,只是讓他在唐天瑜病情異常的時候給她打電話才。

自從她醒來之後,蕭何把她看得很緊,大部分時間都會陪著她,除非是有些場合他必須親自出席,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但通常都是前腳走,後腳就打來了電話:“你需要什麼就跟文茜說一聲,不要自己動手,我儘快趕回來陪你。”

她應下,每每過不了多久,他又會打電話給文茜,詢問她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後來次數多了,文茜接到蕭何電話,不等他問話,就會直接回道:“閣下,夫人身體沒事。”

有時候,她看不下去,會在他回來的時候,搖頭嘆道:“閣下,你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他聽了,並不忌諱是在人前,修長的手指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吻她,直到吻得她氣喘吁吁了,他才不舍的鬆開她,然後埋首在她肩窩,聲音發悶:“……你不知道,我有多怕!”

怕什麼?他並沒有說,她也沒有問。但她想她是知道的。他似乎很怕她像上次一樣昏迷不醒。

文茜說:“夫人,我從未見閣下這麼在乎過一個人。”

所以,蘇安想他是在乎她的。

出院已是十天之後了,他們一起回到了城堡。

還記得,決定回城堡之前,他拿出不少房子給她看,都是她喜歡的建築風格,可見他的用心,但是她沉默半晌,最後卻說:“回城堡吧!”

過去,她總要面對,既然有些傷口存在,她就不能選擇逃避。

女人總會記住讓她笑的男人,而男人總是會記住讓他哭的女人,但是到了最後,女人卻嫁給了讓她哭的男人,而男人卻娶了讓他笑的女人。

蘇安無法定義她和蕭何的婚姻,他讓她笑過、哭過,但哭的代價多過於微笑。蕭何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微笑居多,但流過三次眼淚。

第一次她懷孕,她答應他生下孩子。那一刻,她不確定砸落在她肌膚上的溼潤是不是他的眼淚,因為他藏得是那麼深。

第二次是在法國巴黎,他得知雲卿和她的過去,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崩潰絕望的蕭何,他恐懼不安,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眼神飄離,好像靈魂早已脫離了身體。

第三次是在雲卿墓地,雲卿下葬的時候,他抱著嚎啕大哭的她,無聲落淚。

她那時候真的是對婚姻無望,她承認她把對海倫的恨很大一部分遷怒到了他身上。

巴黎雨夜,她看著那麼壓抑痛苦的他,滾動在舌尖的那句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她原本想說:“蕭何,我們回不去了。”

但他一遍遍的訴說著他們可以重新開始,那時候已經不是她在為自己尋找活下來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