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繼續爬。
我摳著手下的皂莢刺望向別處,看天看地看皂莢,就是不看他。
“怎麼不跑了?”大鬍子走過來問。
我拿皂莢刺捅了捅樹幹沒說話。
“爬樹挺溜啊。”
回想起來,剛才真像一隻瘋兔子啊。
“還不下來?”
順手摘了幾個皂角,滑下去訕笑著道:“將軍啊,我剛才看見這麼多皂角,一時激動。這東西好,能洗衣服治脫髮,一切風蟲牙疼昏厥痺症,都有用。”
大鬍子鬍子顫了顫,道理上說應該是嘴角抽搐帶動的。抬頭看了下天,再低頭就抬手揪著我的後衣領往假山後拽。我抱胸往後撤,一面急道:“將軍,您不會這麼不看時間地點吧?這可是人家的地盤。再說,您這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怎樣怎樣?”
“就那樣那樣。”
我那專門被老道鍛鍊過的胳膊腿兒還是太過細弱,對付大鬍子無異於蚍蜉撼樹。眼看著被拖進假山後,雙手被捉胸口的衣釦就被解開,我一急道:“雖說我是變白了點兒,但將軍也不至於放著新婚美人不碰,專門和我製造奸/情吧!”
背對著他,我聽見他在我頭頂嗤笑,“醜女,有自知之明。”
我氣急,猛地跺了他一腳,壓低聲音道:“是,我是有自知,您是不是審美有問題,老揪著我這個醜八怪幹啥?”
背上一涼,我聽見他說,“倒不至於醜八怪,只是不可細瞅……你這個胎記,為什麼不見了?”
我怒,“哪那麼多為什麼?我本來就沒有。”
沒想到大鬍子又將我的衣服攏了上去,表情欠抽的將紐扣一顆一顆重新扣好,還在我肩頭彈了彈,哼笑了一聲道:“果真是失憶的醜女。”
外面傳來女人的笑聲,其中一個就是我那個漂亮的姐姐。我聽見娘娘腔笑著說,“喲,娘娘您怎麼來這小花園了?後花園的金橘開的正好,比這邊漂亮多了。”
“還不是簫將軍的新夫人,說是看見了皂角樹,想過來看看。喲,陳公公不在皇上身邊兒候著,守在這兒做什麼呢?”
我抬頭看大鬍子,他倒是面不改色。四下裡望,見假山下有一個不大的洞,身子一矮就要往裡鑽。動作沒成功,半路被大鬍子拽了起來。
大鬍子嗤笑,“你倒是什麼洞都對胃口。”
我也跟著笑,“鑽洞比等著別人在我身上戳洞強。”
“怕死?”
“怕。”
外面腳步聲接近,我盯著大鬍子覺得眼皮都在跟著顫。出去,說是走錯了地方?不出去,說明事實情況?不管是哪種情況,若是真想辦了我,好像都輕而易舉。
大鬍子的手在我領口處滑了滑,猛地抱住我貼著我的耳朵說,“要不,做我的女人?我保你不死。”
“你上次說,我給你做鞋,你保我不死。”
“那是上次了。”
大鬍子的手又跑到背後,背上一涼,我忍不住一抖起了一層雞皮粒子。我忽然想到柳瑩玉,若是她看到,我敢保證,大鬍子的身價立即就見長。只是這樣一個粗糙的人,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哦,以她的性子,看不上也要爭上一爭吧。
“我不要別人睡過的男人。”我閉上眼,抖著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賭一次,賭他不會扔了我,哪怕是利用。
唇上一熱,我忍不住往後縮了縮。我們倆關係還真是微妙,這種行為在古代,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只是他心裡怎麼想?睜開眼,對上他清冷的視線慌忙又閉上。利用只是利用,想那些無須有的浪漫不如想一想荷包裡的銅板來的更現實些。好像我進將軍府以來,並沒有人提起有我的月錢,回去也許該問問。
一隻大手扣著我的脖子,唇上親吻溫柔。如果忘掉一切感受柔風日光,感受眼前這男人的霸道和溫柔,這也算是很唯美的一幕。唉,幻想中,我終於做了回女主角。
“呀!”一聲女子的驚叫,外加幾道抽氣聲。我又是一抖回神,做驚惶狀趴在大鬍子懷裡沒動。裸著的背被重又包裹住,大鬍子身上冷氣迸發,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收斂起來。我聽見他說,“娘娘贖罪。”
我整好衣服依舊靠在他懷裡,大鬍子拍拍我的肩,低頭聲音輕柔的說,“這是賢妃娘娘,妖兒,給娘娘行禮。”
這一聲“妖兒”喊得我心都跟這顫,惱怒的瞪過去一眼,卻被大鬍子“愛戀”的摸了下臉,又聽他說,“聽話。”
我咬牙切齒的垂了頭,抖抖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