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面也沒看到那天晚上那人,非但沒看見,就連剛才送畫的人都不見了。
彷彿,剛才送畫的那幕根本不存在,而那幾個人,亦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站在大廳正中,轉著圈四下找著想看的人。
“你在找什麼?”冷彥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沒,沒什麼?”冷央搖頭,心神很快從周圍收了回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先進去了。”
瞧著冷央魂不守舍的樣子,冷彥亦往四周看去,賓客單上的人他都認識,究竟是誰,竟能讓他家小妹露出那種表情?
“爹哋,姑姑思春了……”小奶包驟然開口。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聲音不算小,若是平時,照冷央銳利的聽力,肯定瞬間轉過頭來,要將小奶包欺負回去。
而今日,她竟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外走去。
回到新娘休息室,剛進去就看見顧天藍和鄒琳琳還在看那幅畫。特別是鄒琳琳,竟拿著一個放大鏡,瞧那仔細樣,恨不得將眼睛掛上去?
?星空》在,說明剛才送畫的事是真的。為什麼送畫進來那兩個人就不見了呢?
她走到畫前,站在顧天藍旁邊,亦細細的看了起來。
從事盜墓多年,對於藝術品的鑑賞,她有她的獨到方式。
梵高的畫,極難模仿,細節處一眼便知真假。
這幅畫,百分百真跡?
感覺到旁邊站了人,顧天藍餘光看了她一眼,這才開口:“你剛才跑出去找尋歡了?你認識他?”
“不認識。”冷央搖頭,兩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我就想看看給你送畫的是誰,是不是和我搶東西的人。”
顧天藍這才想起,前些日子,冷央也去過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只可惜,無功而返。
“如果是,你打算怎麼辦?”顧天藍轉過身體,一雙眼睛注視著冷央,似笑非笑,又透著幾分認真。
冷央想了一會兒:“既然這副畫是送給你的,我自然不可能再搶回來。我就想和他好好比試一下,上次把我害得那麼慘?”腦海裡不自覺轉出上次見到那人模樣,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對了,嫂子,你說的這個尋歡長什麼樣子?”
上次看見那人,那種風華,真會是同一個人嗎?
“你待會兒看見不就知道了嗎?”顧天藍笑,並不打算回答。尋歡的模樣,她可真還形容不出來,那種妖孽?
這時,婚慶公司工作人員看了看時間:“新娘子,時間快到了,我們出去吧?”
“好。”顧天藍說著,便準備朝外走去。
“天藍,這幅畫?”鄒琳琳忙上前一步叫住顧天藍。這種東西,若隨隨便便放在酒店休息室,萬一丟了怎麼辦,這裡可比不得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
顧天藍笑:“阿彥和尋歡都在這裡,誰敢在這裡偷東西??”對於那兩個男人的實力和勢力,她是百分百信任,敢在今天動這裡的東西,不要命了差不多?
不過,既是尋歡親自弄來的,妥善保管卻是沒錯的。
顧天藍轉頭,對旁邊黃秘書道:“黃秘書,不好意思,麻煩你請尤三哥親自跑一趟,把這幅畫拿回別墅。”
。“好,您就放心吧?我這就給尤三先生打電話,然後守在這裡等他來拿。”黃秘書笑著,“快出去吧,免得冷少和客人久等。”
“謝謝。”顧天藍朝她璀然一笑,遂跟著工作人員走了出去。
作為伴娘的冷央和琳琳跟在顧天藍身後,顧媽媽也跟著一同走了出去。今日的客人,不光有冷少的朋友和生意夥伴,亦有少數顧家的親朋好友。
*
西式的婚宴。
由於冷,冷餐會定在室內。
擯棄了無數張大圓桌的格調,所有人都站著,可四處走動。
大廳周圍一圈鋪著白色餐布的長條桌,上面擺滿精緻的食物,有隨處可拿的餐盤與香檳。
便是顧天藍出場的那一瞬,大廳的光忽然暗了,房間只剩兩束追光,一束打在顧天藍身上,另一束打在冷彥身上。
一側:白襯衣,黑禮服,手上牽著小大人打扮的小奶包,唇角有微微的笑。那樣柔和。
另一側:白色束腰婚紗襯得人極為高挑,露肩款將她最美的脖子完全展示在外。極亮的追光打在身上,無論是髮間,還是脖子,抑或是裙子,上百顆鑽石頓時閃出璀璨的光。
人在光中,光將人襯托得更美。VEx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