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決定跟著冰帝去合宿,透過了爺爺的這一關,認為現在的自己,出去散散心也好。看著他們練習時熱血的場面,說不定會勾起從前的回憶,讓半死不死狀態的她重新活過來。
於是在出發前一晚收拾行李,想要帶的東西很多,整理半天,還是隻帶上了生活必需品,小小的軟布皮箱裡,塞著幾件替換衣服。隨身揹著的包裡,放有數碼,手機,隨身聽,原本想塞幾本漫畫打發時間,放進去的時候掂了掂分量,覺得重,又嫌累贅,只得放棄。每日服用的藥物,已經被跡部囑咐過不必準備,因為他會讓家庭醫師都安排好,儘管他開了這樣的金口,她依然強迫症似的將它們都貼身放著,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睡了不安穩的一覺,總是如此的,旅行或者要去哪兒待上一陣的前一個夜裡,腦袋便控制不了的暢想路途中間,到達之後的場景,結果越想越清醒,只得睜著眼睛等天亮。
集合時間太早,沒吃的上早飯,換好輕便的汗衫,球鞋,就拖著行李箱到院子裡等車。清晨的霧氣還未全散,四周圍的植物沾著潮溼的露珠,飽滿的水滴積蓄在葉尖上,幾秒後埋入土壤。深深的褐。米忒蜷縮在一顆樹下睡覺,它不愛進屋,因為房裡的氟利昂氣味讓它不舒服。季瞳對著它打了個哈欠,隱隱地聞見空氣中湧動的泥土的清香,她想今天應該會非常的熱。抬眼看了看天空,是太陽沒有完全出來前調色盤一般的美麗,橘紅,幽藍,還有黃,幾絲白雲飄浮著,慵懶而篤定。
只要不下雨就行。在心裡想完這句話,突然一個激靈,轉身折回,抖著手掏鑰匙開門。到了自己的房間,立刻開啟衣櫃找到長袖T恤,無意間看到手冢彩菜買給她的格子長裙,想也不想便換上,只為了遮蓋掉她手臂上醜陋的傷疤。
為了方便幫忙幹一些部裡的雜活,她在裙下套了件打底褲,手機就是在這時,在書桌上嘎啦啦地作響。走過去,接起來,跡部告訴她他們已經到了。於是加快動作,慌忙地跑回院子。
一部豪華大巴停在家門口,季瞳鎖門那會兒跡部剛正巧下來,她回頭,看見他穿著冰帝的制服,紫色的衣袖被風吹得微微晃動。
多久沒見他穿這樣了?
好像時光趁她不注意,晃過了幾百年。
“我猜你沒有睡好。”他靠近她,一隻手提起她的行李,另一隻手指劃過她的眼底,神情裡帶著一抹責怪。
她很配合的在這之後打了個誇張的哈欠,“嗯,又困又餓。”
說著戴上墨鏡,走到樹下和米忒告別。
米忒睡地香,不怎麼搭理她,學著她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拉長了身體表示自己知道了,跟著又縮回一團,繼續做它的美夢。
“先上車,車上有很多吃的。”跡部說,“還有,不必戴著它。”他取下她的墨鏡,點了下她的眉心,“我的女友,沒人敢說三道四。”
季瞳不去與他辯駁,固執地搶過來,戴上,不發一言地跨上車子。你能管的住別人的嘴,卻管不住別人的思想,她現在的模樣,連自己都無法接受,又如何不去擔心聽到評論她外表的話。前陣子拆了紗布,右眼終於自慚形穢地展露,儘管有著心裡準備,但當下還是不願意再看鏡子第二眼。由於傷的太嚴重,眼睛變了形,張不開,只能閉著,非常的奇怪和醜陋。忽然之間,就認為她和跡部走的不會長久。她躲不過自卑這一道關卡。
車裡面不算熱鬧,大夥各忙各的,只有向日見到她,咬著麵包支支吾吾地衝她喊,“小瞳!坐我後邊啊!”
跡部一個眼刀射過去,他乖乖地閉嘴,三兩口啃完了手裡的東西,鼓著腮幫子騷擾正聽歌的忍足。
忍足先沒有管他,只對季瞳禮貌地笑笑,取下耳機說了聲,“早安。”然後才推開向日湊到眼皮底下的臉,“你別把精力全用完了到了那邊跑幾圈就喊累。”
她聽完這話找了張靠窗的座位坐下,跡部跟著坐在外側,隔開走廊,是睡的找不到北的芥川慈郎。
樺地和日吉他們在最後排,一左一右,一個沉默著不知再想什麼,一個捧著網球雜誌看地津津有味。好久不見的鳳在她的後排,等她坐穩後才同她打招呼,順便從包裡拿了一份早餐給她。季瞳轉身,穴戶空檔中插了句,“早。”而後便低下頭繼續打遊戲。季瞳接過早餐,和鳳寒暄幾句,期間跡部大爺就一直瞪著她笑得快滴水的側臉發愣,隱約地,似乎聽見放在球袋裡的,特地讓廚師做的東西,偷偷地吶喊著不要無視我啊……
於是大爺不甘心地把她拿著的袋子丟還給鳳,自己取出一隻高檔的餐盒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