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活在幻想裡。”沒有做過哪怕一件讓家裡人刮目相看的事,沒有堅持下來一項自己所感興趣過的才藝。除了硬逼之下的鋼琴,她可以說是一個六項無能,IQ底下EQ遲緩的廢物。
有段時間她非常討厭自己,情緒起伏不定,易怒,反覆無常,一份工作絕對堅持不了3個月,她打從心眼裡鄙視職場上的潛規則,看不起阿諛奉承的狗腿,她沒有想過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她不瞭解這個社會不會因你而改變,只有你被社會改變的道理,一不稱心就辭職,小小的羞辱和矛盾能讓她氣好幾天,到最後,越幹不好一件事兒就越自卑,越自卑就越自我放棄,越自我放棄就越沉迷在自我的世界裡,整個和社會脫節和家人代溝升級。
後來,治癒好她這個毛病的人,是她暗戀許久的學長。
兩人高中畢業後在同學聚會中遇見,只是交換一個眼神的瞬間便一觸即發了一段對季瞳來說意義重大的戀情。雖然不過短短一年,可燃燒的她全身每顆細胞都沸騰,慢慢的,變得開朗,變得愛笑,變得話多,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說,她現在的皮厚和開朗,都是拜她男友所賜,要是沒有他,估計她目前為止還蜷縮在十平米的小房間內看著穿越小說自得其樂。
“小瞳?小瞳起床了喲~”
溫和嗓音在她的耳畔悄然響起,季瞳撓了撓頭髮翻了個身並不打算睜眼。
她剛做完個奇怪的夢,夢裡見到許許多多漫畫裡的人物,像跡部啦,手冢啦,鳳啦……她想,我果然還是中WW的毒太深了,儘管她幾乎每天都會有夢,可夢見這個還是頭一回,漫長又持續不斷地夢做起來很費力,讓她越睡越糊塗,腦袋昏昏沉沉一時竟分不清自己在哪。
“媽媽~我還想再睡會。”季瞳撇撇嘴嘟囔道,踢開薄被拉過枕頭抱在懷中,細白的大腿因為她的大動作而曝露在空氣裡,頭髮亂作一團貼在臉頰上,睡衣也全皺了。
於是喊她的手冢彩菜見她這模樣不禁撲哧一笑,晃了晃她道:“小瞳,再不起床可就沒早飯吃了。”誰知季瞳這回是連半點反映都沒了,不多會居然還發出了更沉緩的呼吸,又睡過去了。
手冢彩菜拍拍她的手臂,見她依然雷打不動的睡著,於是便無奈的笑著退出房間。
季瞳剛才那番中文她雖然沒弄明白,卻聽到了一句與日文大同小異的“媽媽”,那個甜吶,甜到骨子裡了,她瞬間覺得沒給她的寶貝兒子添個妹妹是件錯事,她兒子雖優秀,卻處處受爺爺的薰陶,變得不溫柔貼心也算了,可他看似連起碼的交流都有問題,以後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該怎麼辦喏……
手冢彩菜情緒有點低落,她想我的國光你什麼時候才能對媽媽撒個嬌啊,誰料才一想完,清冽的嗓音便立刻打破她在腦海裡描繪出美好畫面,告訴她你這一輩都別指望了。
“母親,我出門了。”手冢國光揹著網球袋逆光而站,一沉不變的著裝使得他看上去根本不像17歲的青澀少年,話說今天又不上學你穿什麼制服?手冢彩菜雖這麼想卻沖天握拳,激勵兒子道:“比賽加油!”
“啊。”手冢國光平淡的應著,穿上鞋子後拂袖而去,手冢彩菜嘆了一口氣轉身進廚房,只不過她剛要把髒盤子放入洗碗機清洗,便聽到從客房傳出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然後一個重物摔倒了地上,與此同時響起的又是一聲慘叫。她呆立半晌,趕緊丟下手裡的活衝去事發地一探究竟。
她推開房門,只見季瞳揉著額頭眼角含淚的倒在地上,左腳裸被薄被纏住,四周摔飛了好幾個枕頭,她的樣子痛苦的不得了,把手冢彩菜嚇得不輕,跑到她身邊扶起她噓寒問暖,“小瞳,你沒事吧?”
“抱歉抱歉抱歉……我我……”季瞳扯著自己的頭髮懊惱不已,真想把粗心的自己給殺了,她抬眼看了看手冢媽媽,變得更糾結。
“夫人,我錯了……”她喃喃地說,此刻,她也只能這樣化解第一天就弄出岔子的尷尬。誰料手冢媽媽聽了她的話後突然重重的一愣,緊接著捧腹大笑,捏住她的臉像揉麵團似的折騰。
“哈哈哈……你實在……太有意思了。”
季瞳脫不了魔抓只得賠笑,她內心翻著白眼問自己,我說錯什麼了麼。
“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們家的保姆啦?”
“難道我不是嗎?” 她指了指自己問說,她怎麼記得昨晚自己說出這個提議後並沒人反駁。
手冢媽媽清清嗓子,拍拍她的頭髮,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那小保姆現在是不是該起床吃早餐了?”季瞳聽後羞得只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