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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對方提高音量,一巴掌拍上她藏在被窩裡的手臂,帶著點警告意味地問,“你需不需要一點特殊的方式讓你相信這不是在做夢?”
季瞳聽完這話後雞皮疙瘩飛速冒頭,大腿也猛的縮回原位,腦袋裡成千上百隻蒼蠅在盤旋,繞的她頭暈眼花,魂不附體。
這不是跡部這不是跡部……
她不停的催眠自己。
死閉著眼睛就是不肯再張開確定一下。
“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從你的床上起來……”失去了耐性的“福井阿姨”取過床頭櫃上的水杯,哼笑幾聲,她分明聽到了那動靜,可依然不願妥協,直到“福井阿姨”的補充說明說出口,她才轟地跟木乃伊甦醒似的,挺得筆筆直地起身。
至於那句說明,不過是——
“本大爺就倒了……”
“你為什麼會來我家啊!!”
蓬頭垢面,已經被氣的完全顧不得形象的季瞳,在雙腳沾到地面,開啟衣櫃趴衣服的空擋,對身後的跡部大爺吼道。她會選擇這個時段說,完全因為她在和他對視的情況下,根本沒膽子指責他。
跡部意味深長地啊嗯,嘴角是愉悅的弧度,抱著手臂靠在牆上,彷彿很享受這一刻。
“不如等你整理完了再告訴你。”他說,說完就感受到兩道冷禮的目光向自己射來。
“你……你莫名其妙!”想不出優雅的罵人詞彙,只好來電沒威力的發洩,季瞳將冰帝的制服護在胸前,雪白的大腿怎麼擺放都不自在。
跡部看出了她的窘迫,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不禮貌,不過他沒立刻撤退,視線從她的頭髮掃到腳趾,才又啊恩了一聲,然後玩味地一笑,開始慢慢的走近她。
季瞳一慌,本能的後退,壓根忘了自己的身後是衣櫃。
她看著他一點點逼近,眼神中似乎透著不明所以的光,便哆嗦著喊,“你看什麼……”跡部沒反應,她又將臺詞換成,“你想做啥?”
跡部依然沒反應,於是她是真的害怕了,哭喪著臉告訴他,“別鬧了這不好玩。”
他聽她這麼說,有一秒的遲疑,可在那之後,他卻加快了腳步。
“我說……”他的笑容越來越壞,俯身湊近她的鼻尖,單手支撐她的左側,盯著她的雙眸,接著道,“怕什麼?”他伸手颳了刮她的臉,嘴角的弧度上挑到極限,“你也沒東西可看。”
季瞳發誓,她此刻如果不是穿的太少,鐵定撲到他咬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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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和跡部大爺一起吃過早飯,哪怕在山梨縣哪會兒,也是直接跳成午飯,或者忍住飢餓死命登山。所以現在,面對著爺爺跟他兩人並排而坐,沉默斯文的咬吐司的場面,她真的快抽去南天門了。
在上杉家用餐時,從來不講究規矩,除了不要提到排洩物或者吃一半跑去看電視,其他的事情一般都沒有禁忌,跟在手冢家不一樣,在手冢家時,手冢爺爺在的情況下,都是很少有誰會主動開口,因為太吵鬧了會被他老人家瞪。很久沒試過這樣的安靜,季瞳竟覺得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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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了看爺爺,清咳兩聲移開視線,正巧跡部大爺端起玻璃杯喝牛奶,兩人的目光就這麼裝了個正著,他放下杯子抿抿嘴唇,問,“有問題嗎?”她趕緊搖搖頭,“沒……沒有……太和諧了……”
跡部挑了挑眉毛,吃了塊培根,不動聲色的臉看不出食物滋味的好壞。
她憋的難受,但也不敢多說話來調節氣氛,畢竟這不是和碩一起,她怕適得其反。
熬過早餐時光,揮淚告別爺爺,爺爺站在門口,手背在身後,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在她拎著書包擦肩而過時,竟對她說,“好好加油!”
季瞳很想回一句,“你們所有人有莫名其妙。”但到了嘴邊,就變成,“唔,爺爺再見。”
走到庭院外,跡部大爺的車早早停在了哪兒,和前幾次看到了又是不同款的,不懂得車的她,對著跟地圖似的標誌琢磨好一陣。跡部替她拉開車門,跟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