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瞳回魂,搔搔臉頰回答,“是啊。”想了想又覺得不太禮貌,就自嘲,“不過你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則我這種路人怎麼配被您惦記到啊。”
“難怪國光會認為你特別。”不二用一種類似於感慨的語調說,依然笑著。她一愣,明明聽清楚了卻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哎?什麼?”
“沒什麼。”他移開視線看了看前方的路,伸手一指,又回頭看她一眼,說,“不如邊走邊聊?”
於是季瞳就跟在了不二的後面,邊揣測他約自己的目的,邊思考他剛才那句貌似脫口而出的話。走了一段路,氣氛卻越來越安靜,不二沒再和她交談,她也就從開始的惶恐不安,到後來放棄似的慣性前進。腳邊的小石子總在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感到無聊乾脆選了塊不大不小的踢著玩兒,踢了沒多久不二就停下了,她全身的神經都在一瞬間緊繃,似乎預感到他即將說的,會是個很大的秘密。
“上杉,你瞭解國光麼。”果然,不二的問題直奔主題,一句話就解釋了他要與她探討的事情。她不去深究其中的含義,想了想正面回答,“曾經的我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但接觸後才發現,他比我想的要更難接近。”她說,面色由淡然逐漸過渡成凝重,“大分部的時間他都特別嚴肅,對任何事情都認真過頭,例如他家養的貓,每次我餵食,只要多倒哪怕一點,他都能皺起眉毛對我教育一番,說它還小吃太多會影響消化,天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那一丁點兒的分量的。”說到這兒,她的表情突然鬆弛,化為甜甜的笑,迅速掃了眼天空,又垂下目光盯著地面,“也正是因為如此,溫柔起來的他才更難能可貴,讓人無力招架。”
“聽你這麼說我稍微放了點心,你還喜歡他吧?”不二嘆了口氣,輕鬆的往牆壁上一靠,篤定又自信的說。季瞳立刻警覺,連敬語都省了,情緒頗為激動的問,“什麼意思?”
“我想你懂。”
“抱歉……我不太懂……”
“那只是你沒自信。”
“我更想聽到你明明白白的解釋……”
不二猶豫片刻,笑容消失一秒隨即又恢復,點點頭說“好。”
然後他終於徹底開啟了眼眸,將冰藍色的瞳孔展現給她,告訴她,“國光他,其實也喜歡你。”
“不可能。”她幾乎疊著他的最後一個音節反駁,倉促地笑笑,囁嚅道,“他都已經……”
“拒絕你了是吧?”不待她說完,不二就穿插竟來,講掉了她的臺詞。季瞳啞口無言,面對著讓人難以琢磨的他,自己更顯得像個不會思考的低智商動物。
“哎,所以我才問你,你瞭解他麼,如果你真的懂,你就該知道,他在被表白時會是哪種狀態。”不二搖搖頭,看著木訥呆滯的她頗感無奈,然後彎起嘴角,毫不費力的看透她的內心,“沒錯,就像你現在所想的,會非常嚴厲的拒絕,說好比‘學生該以學習為重’‘抱歉,我沒有跟任何人交往的想法’之類的話。”他站直身體,“那麼你呢……他對你說了什麼。”
是對不起。
只有對不起。
除此之外還帶著點憂愁的表情,像是要說這三個字,自己也是心口不一的。
季瞳下意識地抓緊了手裡的包,腦袋裡滿滿的全是她告白那天的回憶。
為什麼她到現在才發現手冢當下的反常,必須要不二今天的提點,才能冷靜的去分析。
“那麼,你找我,就為了告訴我這些?”說這句話時,她費了好大的能量,幾乎要把她充滿格的電消耗光。
“其實,我更希望你能和他好好談一次,你逃避他很久了是不是?”
“嗯,因為我對他,有些誤會。”
“想也如此。”不二聳聳肩,像是很瞭然了,“國光他這陣子,心情很糟,罰人跑圈簡直成了家常便飯,總把英二他們訓的叫苦連天。所以我忍不住問了他,他也沒有撒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雖然他各方各面都優秀,但貌似就感情這關差的離譜,就是經常考零分的低等生,愛把挺好的事逼到絕境,再自己悶著難受。”說到這兒,他禮節性地拍了拍季瞳的手臂,綻放迄今為止最大的一個笑容,冰藍色的雙眸隱藏進眼皮裡,濃密的睫毛覆蓋走所有的冰涼,溫和異常。
“我想笨蛋一個就夠了,不需再添一個,你懂吧?”
“不二前輩,你是個很好的夥伴。”季瞳由衷的說,“我明白了,我會找個時間,親自問清楚。”
於此同時,在草薙嵐的公寓裡,剛忙完了手裡一筆巨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