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解釋她誤會了,卻不料她又說話了:沒錯,我就是在騙你的。十幾歲的時候,我就用這個化名了。
許謙益脫口而出: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喜歡了,她談起自己的情史時,一點也不臉紅,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水到渠成的,還有,她又說道,對我來說,用個化名會更安全——你知道的,我一直被人追殺……
她說話的口氣簡直像個小孩子在嚇唬人,許謙益被她逗的心頭愁雲頓減,他居然也跟她開起了玩笑:你被人追殺?我不知道呀!
他們終於進了屋,許謙益叫人給她準備了熱水洗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她走時,突然回頭問他:那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一樣好東西。
賣關子?
許謙益抬頭看她,微笑道:你不是說我的扳指很漂亮嗎?沒猜錯的話,你帶來的這個東西,比我的羊脂玉漂亮一百倍!
她明明驚的咋舌,卻偏要說:才一百倍呀?
許謙益大笑起來。
夜間圍爐,一盅酒,一盞茶,燈光暈暈黃黃地閃著,他一人擺了棋盤互搏,黑子落,白子回,眉頭在暈黃的燈光下愁愁鎖著。
偶一抬頭,問身邊的助理:出來了沒?
助理葉染跟他很多年,講話間都是朋友的玩笑,沒有太多顧忌,便笑道:許先生等急了?女人都是這樣的,洗澡慢,化妝慢……
他看葉染一眼,剛想起身,裡間臥室的門已經被推開,她從內衛裡走出來,毛巾攏著溼漉漉的頭髮,水珠滴滴答答落下來,幾束髮綹服帖地籠在額頭上,就像不久之前她孤身一人落在大雨中的樣子。
去給黎小姐吹一下頭髮。他回頭,向葉染笑道。手中的白子卻已經落下,鏗然一聲,驚的滿室都是迴音。
她探頭一看,笑了起來:一個人下圍棋?多無聊!
你會嗎?來一盤!他笑笑,指間轉著一黑一白兩色,眉眼間有淡淡餘味,只等她回答。
她咀聲,突然孩子氣的嘟噥:他以前教過我。
你丈夫?許謙益手夾一枚黑子,放在唇邊,輕輕落了一個吻。那子兒也是很漂亮的色澤,大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