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不好,一點都不好。”楚風一臉皺得像丘陵“賀司離在此入住十年,早已佔盡了地利優勢,林子裡又山深樹茂,多是百年大樹,而王蛇最多隻長六米,若他在往上多躍幾丈,就算你的王蛇再是厲害也無濟於事。”楚秋面不改色,心裡也頻頻點頭,甚是贊同,當下幾人便也尾隨那蛇而去。
楚風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當他們還在說話的時候,遙遠的樹林深處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那聲音其實不大,只是楚秋風和皇坼都是練武之人,耳力自然要比其他人要好得多,況且那聲音分外耳熟,楚秋一聽便知是眼鏡王蛇的叫聲。幾人心下大叫不妙,慌忙朝那聲音趕去,遠遠看去,正見賀司離用腳襯在兩棵樹子中間,他襯得很矮,身形夾在樹中間咋看之下又低又矮,一副很是疲累的樣子,那蛇心看準時機,一口朝賀司離頸項猛撲過去。
“不好!”楚風一看甚是焦急,一揮手栽下兩根樹枝“嚯嚯”兩聲疾射朝向賀司離,卻不知離得實在太遠,而那蛇撲之速度實在太快,一撲之下賀司離陡然急轉向下,身體倒掛在樹幹上,袖子裡瞬間鑽出一柄匕首直插王蛇七寸之處。他本是蓄勢待發,這一刺之下直直刺穿了王蛇的皮肉,直至貫穿這眼鏡王蛇的身體。然後他手撐著樹猛一反身,腳順勢向上一踢,一腳把那蛇提出一丈多遠。
那蛇癱在地上,用它兩隻眼睛歪著頭看著賀司離,那目光陰陰冷冷,看得讓人渾身發毛,不知是如何忌恨這傷了它的人。它伏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終於倒在地上不動了。
楚風幾人這時已堪堪趕到。楚秋眼見自己心愛的寵物死去,心裡當下怒不可截,大喝一聲,隨即拔劍出鞘,劍刃一抖,“嗡”的一聲劍鳴,直刺賀司離胸口。
賀司離冷眼,他太自信了,若不是楚秋對自己所養之物太自信,他定然不會放心的以為區區一條畜牲會奈人如何。楚秋生性魯莽衝動,心狠手辣,但他所練的“雷雲八呤”曾是一百五十年前稱霸武林的武皇所著,雖為殘卷,但一招一式的的確確是貨真價實精妙無比。當下楚秋這拔劍一刺,刺得自是分外漂亮,淋淋灑灑,乾脆利落,其中更是包含了萬千劍影,百種變數,只在一劍揮舞之間,便封住了賀司離所有的去路。
賀司離心下正色,“唰”的一下自腰中抽出軟劍阻擋,轉瞬之間,劍鋒旋起破空之聲不絕於耳,林中風雪飛舞,一片清光劍影。
“沒想到賀司離這小子隱居山野十年未見,這功夫倒是一日千里精進如斯,嘿嘿,真不愧是練武之奇才。”賀司離和楚秋在林子裡打得眉飛色舞,震得林中樹木嘩嘩作響,而旁邊觀戰的兩人似乎都不以為意。“皇坼丫頭,你說姓賀的這小子和你的楚秋教主哪個會勝?”五十招之後,楚風忍不住讚道。“這兩人打得來快了,屬下猜不出來。”皇坼這時目不轉睛的盯著林中戰局,突然聽見楚風的詢問,狹長的眼睛冷冷地閃爍了一下,哼了一聲,心不在焉的冷然回答。楚風“嘿”的一聲笑了出來,摸了摸他長了一層鬍渣子的下巴“小丫頭,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任何人看了都清楚地局勢你卻給老頭子說不知道。”楚風人其實並不老,說起話來卻是一副歷經滄桑,猶如八十歲的老人。“姓賀的這小子用的是軟劍,劍身靈活柔軟,本身難以控制,但是劍在他手裡卻是靈動如蛇,刺到半途劍刃偏轉,虛實不定——若讓老頭子我來作對手還差不多,至於楚秋——楚秋架勢不錯,是塊練武的材料,不過就是太懶散,平時疏於訓練——嘿!可惜他還太輕狂了一點,再過五六十招大概就要兵刃脫手了。”
“那風教主為什麼不幫忙呢?”皇坼眨眨眼睛,“其實除了楚秋教主之外,任何人都知道眼鏡王蛇雖厲害,要對付賀司離卻縱然是不行的,風教主為何不提醒一下楚秋教主呢?”話既然被說破,皇坼也不否認,開口道:“而且風教主現在也不幫忙。”楚風是笑非笑的摸了一把臉,“丫頭不要說我,你還不是一樣。” 他上下瞧了她幾眼,又回頭看前面戰局,“楚秋心高氣傲,生性狂野莽撞,若不讓他吃一下苦頭,他是萬萬不會進步的。老頭子我雖然現在幫他還可以,倘若有一天犯病死了,他諾大名聲諾大的玄影淨教不死了才怪。”皇坼皺眉,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只要是在玄影淨教裡有一定地位的人莫不知道二教主楚風從小身陷頑疾,一日三次莫不以藥物養生,且聲音暗啞,面色枯槁,猶如老人——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從小才華出眾天賦過人的人,苟延殘存的拖著一副破敗的身體,還要幫著自己的哥哥掌管玄影淨教稱霸江湖,因為身材矮小相貌奇醜,到頭來卻是得不到一點的尊重——連別人看著都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