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來做，姐你就看著我洗順便陪我說說話吧！”莊敏言一把抓過一旁的抹布，不由分說擠到洗碗池邊，開啟水龍頭，快速擠入洗潔精，洗了起來。

看著他嫻熟的動作，我有點愧疚，這段時間雖說經常叫外賣，可更多的時候是在家裡開伙的，莊敏言幾乎包攬了做飯兼洗碗，我和凌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回想起來，這好像有點姐姐姐夫聯合起來欺負善良的弟弟的感覺，汗！

“姐……”莊敏言吞吞吐吐地不敢看我，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嗯？”難道反悔了？想交給我洗？

“你現在知道我對你……”臉紅得不行，連帶耳朵也發紅發燙。我怎麼知道燙的？感覺到的唄！別問我怎麼能感覺到這個，反正我就是能感覺到！

我羞澀地低下頭，用腳尖鑽地，就是不敢看他，也不敢回應。

“姐，就算你看不起我，我也要說。”

“我以前真的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自己姐姐。曾經你是我的榜樣，是我一直努力追隨的物件，我也一直是這樣以為的，直到上高中後不久的一件事，我才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單純，我很害怕，不敢再面對你，所以高中一直都很冷漠地對待你。”

原來，敏言高中三年對我那麼冷漠的真正原因竟然是這個！我有點驚訝於他的早熟，多大一P孩啊，就知道情情愛愛的！

看我驚訝的眼神，莊敏言繼續爆料，“姐一定驚訝我這麼早就喜歡上你了。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高中那時只是才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並不是簡單的崇拜，更多的是愛慕。但是事實上，也許，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喜歡上你了。那時候的你給了我很大的震撼，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你穿著那件真絲小睡衣的樣子，在陽光下像個天使般耀眼，這個形象這麼多年來都不曾淡去，一直深深地刻在我心上。”

囧！第一次見到我？那才多大呀？我回想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得出一個很肯定的結論，那時候我們絕對只有七歲！才上小學一年級！汗！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早熟。

我驚恐不已地看著莊敏言這個怪物，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吁了口氣。

“那個，我跟凌志談的時候，你什麼感覺？”我很好奇，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麼殘忍。莊敏言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太完美了，在我和凌志面前，他一直都是我的好弟弟，對凌志也很友善的樣子。除了陽臺那次幾乎沒讓我察覺到什麼破綻（那是你太遲鈍了）。我很好奇他那時候到底怎麼想的。

“呵呵，很心痛，痛到麻木。”莊敏言悽然說道。“我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像大學前兩年那樣陪著你，那讓我有種自己就是你男朋友的錯覺。”

我回憶了一下那時候的時光，確實很開心，莊敏言對我真的沒話說了，我也絲毫沒有要有個男朋友這種念頭。原來那個時候，我已經漸漸愛上了莊敏言，嘆了口氣，繼續聽他講。

“可是，我卻不能隨時抱你，親吻你，看著別的情侶間親密的動作，我只能借著弟弟的身份靠近你，撓你癢癢，牽你的手，或者摸摸你的臉和頭髮，甚至這些動作都不敢隨便做，還要選擇時機，要趁你心情好的時候而且沒有別人看見。我既滿足又痛苦失落著，恨不能從你身邊消失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出現追求你，可是這隻能是我的幻想。”莊敏言一臉迷濛地回憶著痛苦又甜蜜的往事，“可就連這點小小的幸福，上天都剝奪了，凌志的出現讓我意識到自己只能是一個弟弟。看著你們親密的樣子，我的心痛得都要裂開來，可是卻不得不裝作沒事人，在姐姐面前扮演著一個好弟弟，能看著姐姐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了。這種日子就這麼過了一年多，現在回想起來真是生不如死。”

我淚眼迷濛地看著他，這個一直追隨著我的弟弟啊，原來他從來不曾離開我這個軸心，始終繞著我默默地在自己的軌道上轉著圈，即使心痛黯然，也扮演著自己該扮演的角色，始終如一地對著我這個姐姐，即使我只是把他當作弟弟，即使他愛得心痛絕望，也不曾放棄過這種無望的感情。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啊？痛苦、絕望、死寂，是否有那麼一點點微弱的甜蜜？而我，只有那短短几天的折磨，跟莊敏言比起來，根本什麼都不算。

姐弟又如何？反正只是同父異母而已，又不是一個媽生的！我不管不顧地上前從背後抱住他。

粒粒又有廢話了

感謝秦月漢關和樓蘭女鬼的支援！粒粒才更新完沒多久，就有了留言，大家要向這兩位學習啊學習，做一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