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羅澤在心裡想,是什麼病?是不是青光眼,據說青光眼病人的眼睛在發病前十分的清澈好看。
“人都應該有個伴兒。”安梅覺出羅澤是生了氣了,她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
“我從來都不缺性夥伴。”羅澤想刺激一下安梅,“問題是我只要性夥伴,不要老婆。”
安梅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覺得她該馬上離開了。
“我和誰過*是我自己的自由,我還可以去歌廳找。”羅澤又說。
安梅還是想不出來該說一句什麼話。
“對我來說*和吃飯一樣,離不開。”羅澤又說,他真是有點兒過火了。
安梅說她該走了,羅澤看著她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安梅離開後,羅澤把那張紙看了又看,決定不洗澡了,晚上回來再洗吧。羅澤對自己說。他有些說不出的興奮,簡直是如釋重負,怎麼說也是完成了一件事,或者可以說自己和安琴的事終於有了了結。這難道就是安琴說的她妹妹安梅要和他好好談談的事?
“太好了,*!”羅澤忽然想去買幾枝花,便開了車去了花店,花店在羅澤家南邊的德佑醫院旁邊,羅澤去那裡買了五枝金百合,一束粉顏色的多丁兒,一束深藍色的勿忘我。買完花,羅澤開車又去了畫院,羅澤他們畫院在這個城市的北邊。他想去畫院看看自己的信件,他已經好長時間沒去畫院了。
下午畫院裡一般不會有人,有人也是在那裡打打撲克。羅澤把車停在畫院的後門,從後門上了樓,前邊正在裝修,搭了一些架子,地上到處是從牆上剷下來的白灰。畫院的房子是那種四潑水的老式樓房,房頂上是讓人懷舊的紅瓦,這幢房子的年齡恐怕要比羅澤的父親都大。辦公室裡,有幾個同事們在那裡打牌,圍著那個玻璃茶桌。
羅澤把自己的信件從桌上那一大堆的信件報紙裡找了出來,然後去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羅澤好長時間沒來辦公室了,辦公室裡到處是灰塵,那張三人沙發上,和那兩張單人沙發和玻璃茶几上,還有自己的辦公桌和轉椅上都是灰塵。羅澤覺得自己應該把自己的辦公室收拾一下了,便去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去那裡接了一桶水,開始擦地板,又用溼毛巾把沙發和桌子都擦了一擦。擦書櫃的時候他看到了那隻其大無比的葫蘆。
羅澤把書櫃上那隻奇大無比的葫蘆取下來看了看,這隻葫蘆實在是太大,但還沒熟到時候就被摘了下來,所以水分一旦幹掉,葫蘆便變得皺皺巴巴。羅澤一直很喜 歡'炫。書。網'這隻葫蘆,這葫蘆是安琴給拿過來的。
那天,安琴從下邊上來,就抱著這個奇大的葫蘆,當時這葫蘆是碧綠的,真是好看,羅澤當時還說準備用這隻葫蘆做一隻鳥巢,在下邊開一個洞在裡邊養一隻虎皮小鸚鵡。羅澤開啟了窗子,把這隻葫蘆從視窗扔了出去,葫蘆被扔出去後,羅澤又探出頭朝下邊看了看,那個葫蘆掉在了草叢裡。
羅澤坐在轉椅上,發現電話還沒有擦,就把電話也擦了擦。然後開始打電話,他先給黃小石打,黃小石家裡沒人接。他又給黃小石的手機打。這一次打通了,黃小石說他還在天津,今年的外出寫生計劃可能要完蛋了,他現在正陪著老婆轉商店,他那個小姨子,又和她男人和好了。黃小石在電話裡說。
“他要以為街上的女人到處都是他老婆就糟了。”羅澤笑了起來。
“看樣子你挺高興?”黃小石在電話裡問羅澤。
“我很高興。”羅澤說:“你是不是也挺高興,為你那小姨子?”
黃小石在那邊就又笑了起來,又問羅澤:“有什麼高興事?那件事怎麼樣了,了結沒有。”
“所以我高興,剛剛了結,條件是要十幅大畫兒。”
羅澤說自己打電話就是想把這事告訴黃小石。
“還挺風雅的,這種結局不錯。”黃小石說。
“你還去不去你的瀘沽湖了?”羅澤說。
黃小石說:“今年怕是不行了,明年再說。明年你來了再說,咱們一起去。”
給黃小石打完電話,羅澤忍不住了,想了想,最終決定給頓珠打電話,羅澤對自己說是時候了,是到了給頓珠打電話的時候了。羅澤用手機給頓珠打了電話,電話一下子就接通了。
“你幹什麼呢?這麼長時間沒一點點音信,你是不是回家了?”電話裡頓珠的聲音充滿了欣喜和激動。
羅澤就笑了起來,說:“自己現在是在日本箱根。“
“在日本箱根?這是國際長途?你到底在幹什麼?”頓珠在電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