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出這麼不客氣的話來,自己才三十歲,在司馬南的眼裡已不是年輕人了,想想真是後怕。
“你看,臉紅了不是?這個社會是不客氣的,我們之間這樣講話,是自己人之間的講話,原本用不著客氣,等你真正*這個社會後,你才知道我說的話是很有道理的。”司馬南伸出手拍拍安琴的手背,表示他們之間真的是自己人。
“好多優秀的女人就是失敗在對自己智慧的過於自信上。女人總歸是女人,男人接受你的第一步看的就是你女性的特質,不是智慧。不過等你哪天有了基礎,你也可以看男人的特質,而不去理會他的智慧。到時不就打了翻身仗了。”
司馬南指指不遠處兩男兩女問安琴:“你猜那兩個女人是男人的什麼人?”
那兩男兩女,分兩對相向坐在低矮的茶桌旁。兩個男人談得很是火熱,兩個女人在一邊默不作聲,臉上是無聊的表情。
司馬南哼了一聲:“僅僅是女人而已,表示那兩個小子還不是*,就像桌上的玫瑰花,點綴點綴氣氛。”
安琴注意到自己和司馬南的茶桌上也擺著玫瑰花,是兩朵黃色的玫瑰。
為了安慰安琴,司馬南又說:“你不要生氣,我可不希望你像她們一樣,倒是希望你哪一天把我們拿來點綴氣氛。”
安琴沒好氣地問他:“教育也該教育夠了吧,我想知道你幫我找的事有沒有著落?”
“給你找出死力氣的活,我可不敢,要是過去的同學知道我把我們的文學公主出賣了,非罵死我不可。寫報告文學的功底如何?”司馬南問。
安琴猶豫了一下,老實地說:“沒有試過。寫過散文、小 說'炫&書&網',也就是發表在小報上。再就是劇本。”
“這就是你沒有經驗的表示,你應該說:沒問題。我寫的報告文學曾經獲得過什麼什麼獎!語氣要堅決,要連你自己都相信是真的才行。”
“這不是騙人嘛,以後穿幫了怎麼辦?”
“怎麼會穿幫,就算你寫的報告文學像劇本,你也要讓他們認為這是一種最新的報告文學結構。你自己都堅信了,永遠不會有穿幫一說。”
“行!”安琴被司馬南的一番話鼓勵起了信心,她突然發現當年自己害怕的這個窮追自己的男孩子,其實挺有意思的。在海雲南天,兩個人基本定下了目標,一是安琴在外形上包裝包裝自己,二是找幾本關於報告文學的書突擊學習學習,三是準備一套推銷安琴的個人資料,比如:電腦*作一級水平、會辦公現代化和電子表格的應用、熟悉機關辦公程式、有應用法律知識和談判的經驗、文字功底紮實。
兩個人談得很投機,回去的時候,安琴堅持不要司馬南送她,她急急忙忙攔下一輛計程車,一邊隔著車窗向司馬南招手告別,一邊催司機快走,車都開出去百多米,才吩咐司機:“到南窯。”
A市城區,四個方向居住著四個階層的市民,南窯這地方一向是盲流雜居的地方,警車出入是經常的事,警報聲也不讓這裡的人大驚小怪。
經司馬南這麼一指導,安琴對自己增加了不少的信心。奮鬥的方向有了,但她還是不甘心放棄兒童劇的寫作。回到租住房收拾東西的空檔裡,又忍不住把自己那麼多年來寫的幾篇兒童劇拿出來反覆地看了又看。她一個人在房間裡踱著步,嘴裡唸唸有詞。
房間的門被悄悄推開,房東太太的女兒又像往常一樣不打招呼、不敲門地拱了進來。小傢伙只有七歲,小名就叫娃娃,和她媽一樣好像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膽怯,幹什麼事都覺得是天經地義的,比如上安琴房間裡來,就像進他們家的廚房一樣,見到什麼能往嘴裡放的東西都會不客氣地伸手。
她長一頭捲髮,扎兩條細得像豇豆的半尺長的辮子,人長得倒是漂亮,兩個眼睛大大的,可臉像是從來沒洗過,頭上和身上總是散發出一股汗酸味,讓人不想親近她。可她偏偏喜 歡'炫。書。網'往安琴屋裡湊,只要是安琴這裡亮起燈光了,她就要擠進來,一雙眼睛像是探照燈一樣東瞧西瞧。
不過她有一個優點,就是特別喜 歡'炫。書。網'聽安琴讀劇本,而且一直以為那就是講故事。
但是,安琴今天不想“講故事”。
她苦笑一下捏捏娃娃的花臉說:“阿姨今天不想說話了,你回去吧。”
娃娃並不聽她的,身子扭得像牛皮糖,嘴裡哼哼嘰嘰地在牆上蹭來蹭去。安琴剛剛對她才有的一點愛意頓時又沒有了,全然不顧娃娃的反應,硬行把她從門縫裡推了出去。娃娃在門外還不服氣,對門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