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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不讓她脫他的褲子。

“不!”他說,“你先脫。”

小姐是職業的,一點兒不害羞,三下五去二就將自己脫乾淨了。

如果說剛才小姐具有十分的誘惑,那麼現在只剩五分了。身體沒有遮掩了之後,神秘感消失了,魅力也就大打折扣。再者,小姐自己脫衣服剝奪了他為女人脫衣服的樂趣,敗壞了他的興致。接著是更糟糕的事,小姐又變魔術般除掉了裙子和內內。

她一絲不掛了。她站在他面前,展示、炫耀著她的*。她不知道在魯輝眼裡,她的身體對他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誘惑了。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因為他在悄悄地拿小姐的身體與想象中安琴的身體相比。

安琴的身段無可挑剔,不用脫衣服也能看得出來。這樣比較對小姐是不利的,也是有欠公允的。魯輝可沒想這麼多。魯輝本來打算付了錢之後,馬上將小姐打發走的,他根本不想碰她,再說了,誰知道她有沒有病呢。可當他頭腦裡又出現安琴的影子時,他改變了主意……

魯輝幾乎是逃一樣地離開了小賓館。走在街上,他感到到處都是爛甜瓜的氣息,彷彿整個城市就是一個爛甜瓜,而他則是在爛甜瓜中蠕動的一隻蟲子。他魂不守舍,像影子一般地*著,連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幹什麼。身體陌生而又沉重,流著汗,臭烘烘的。更為陌生的是靈魂——如果說有靈魂的話——他感到一些痛苦的東西像種子一樣在他身體內發芽、生長,讓他吃驚。

他還沒有擺脫安琴。

安琴,哈哈,你可沒有這個女人漂亮,他惡意地想,你連她也不如,我為什麼要想你呢?你這個!他想把安琴貶低到讓他厭惡的程度,只有這樣,他才能擺脫她,不去想她,或者只是僅僅作為一個發洩的物件去想,而不附帶任何情感。不,不要情感,什麼情感也不要,情感是危險的。至少對他來說是如此。

這一天如同一場夢。

到晚上給經理樸潤姬打電話時,他才回到現實中。他想盡量多地說說工作,因為他很為自己這幾天取得的成績感到驕傲,可樸潤姬一拿起電話就連珠炮地問他身體如何?飯菜習慣嗎?氣候適應嗎?住的如何?等等,不像是一個領導,倒像是一個親人。她的漢語說得不是很熟溜,可語氣急切,沒有停頓,搞得魯輝心裡熱乎乎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這個資本家!”魯輝心中甜蜜地嘀咕著。

“工作進展得——”魯輝說。

“工作上的事,你全權處理。擬好合同,傳真過來,我看一下,就行。”樸潤姬說,“要多注意身體,錢,你不用擔心——”

“錢還多著呢。”

“花完再回來,給你幾天假,你可去看看三峽。”

這個資本家!

魯輝簽了合同之後,就坐當天的3*返回北京。他沒到三峽去玩,並非他對三峽不感興趣,一則他不想過分利用樸潤姬經理的好意,雖然他完全可以把樸經理的好意看作是對他工作成績的獎勵,但他感到樸經理對他的關心有點超出工作的範疇,目前他不打算接受。以後會不會接受,那是以後的事。二則他要回去上課,大概只剩最後一到兩次課了,他不想再缺課。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什麼呢?這就是他內心裡不願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安琴!再見不到安琴,他就要發瘋了。

“安琴讓我變成了一個瘋子,”在火車上他的頭腦裡全是安琴的影子,他對自己說, “其實,我真想變成一個瘋子,瘋子多好,沒有過去,沒有負擔,沒有責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可以隨心所欲,可以忘掉自己。更重要的是瘋子不必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更別說過去的行為了。從這點來說,瘋子就意味著自由。”

他在臥鋪上翻個身,不由得嚮往起瘋子來了,“瘋子真的就沒有過去嗎?當他胡言亂語的時候,難道不是過去在支配著他?”

他又想,“瘋子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需要機緣,”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會有這種機緣,那麼,“瘋子還是暫時別去想的好,最好想點別的。”

這一念頭剛一轉動,安琴的形象就馬上出現在頭腦裡,“看來我得喝下這杯毒藥,”魯輝把安琴比喻為毒藥,他認為這個比喻太恰當了,只有天才才會有這樣的靈感,“帶甜味的毒藥,是的,帶甜味的毒藥!”

如果把魯輝頭腦中安琴的影子拽出來,恐怕這一列火車都裝不下。

在火車均勻的哐當哐當聲中,魯輝睡去又醒來,醒來又睡去,感覺這列火車上除了他,就是安琴,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