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不怒反而低沉的輕笑,越發覺得在他面前越是害羞,他就越是開心。
看著水沐晴臉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沈流年大發善心的放過了他一馬,下午的時候和他提起了關於翡翠王的事情,自從那次歐陽禎的事情,水沐晴賭石之後,沈流年回去也看了一些關於賭石翡翠,還有翡翠王的資料,總想著以後能用到,剛好今天一提起,好在自己之前看了一些東西,不然真的是現在一點共同話題都沒有了。
“靜觀其變。”沈流年聽後大半晌給了一個答案,水沐晴看著他沉默之後的薄唇裡吐出這樣四個字,頓時覺得這個人比自己還能沉得住氣,不過一想關於沈家的事情,他計劃那樣周詳,最後的一擊命中,到底是個心思深沉的人。
這樣的心思,自己敗在他的手裡,也不算吃虧吧?腦海中想著,回酒店睡了一個午覺之後,下午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對於剩下的翡翠毛料小店還要繼續看下去,明天就要過緬甸了,想到這裡有些好奇沈流年在這邊的朋友。
“怎麼了?”對上水沐晴的眼光,沈流年習慣性的先微眯起眼睛,背脊一陣發涼,明明陽光很溫暖啊。
“沒什麼,我們不用去拜訪你的朋友麼?”水沐晴搖搖頭,略微收回一點侵略的視線。
沈流年腳步下頓了一下,“不用,我提前打好招呼了,到緬甸你們早晚要見面的。”沈流年揉著她的頭髮,微風中,額前的碎髮輕輕吹拂起來,兩人同樣步伐的走進一家翡翠毛料的店面,裡面分了上下兩個樓層,一樓一抬頭只能看到一個欄杆,毛料是分堆散開的,上面是明碼標價。
“兩位也是賭石嗎?”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迎了上來,眯的剩下縫隙的眼睛裡閃著打量人的精光,水沐晴也不怕人看,任由他打量,在外面水沐晴和沈流年一開始都不習慣怎麼說話,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尤其是這裡不是A市,不是水家和沈家的地盤上,在外面要處處小心,更何況像他們這樣的店子,一般都是熟客多一些,就算不是熟客,附近的一些愛好翡翠賭石的人,一來二去的總是有個名號,多數都是混著臉熟的,自己和沈流年一身的外地人氣息,剛一進門,就招來許多目光。
水沐晴的手不禁圈著沈流年的手臂更加緊了一些,沈流年像是感受到她受到目光壓迫一樣,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強勢的對上老闆的目光,“所有的毛料都在這裡嗎?”
“那要看兩位是全賭,還是半賭了,一樓都是全賭的毛料,往後左轉就是解石的地方,二樓有一部分是半賭的毛料,其他的都是上等的全賭毛料,價格也高上許多,若是想要清靜一些,也可以到樓上房間裡,那裡有專門的解石房間。”老闆對於財神爺一律是笑容滿面的,即使你是外來人口,但錢的話,也沒分姓氏,來者不拒。
沈流年點點頭,低下頭看著水沐晴,“去二樓?”手臂從她的手臂中抽了出來,改成攬著她的腰身,因為他們站在這裡有些扎眼,他能感受到落在沐晴身上的目光,雖然很多並沒有覬覦的意思,但是男人慣有的佔有性作祟,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說話間臉上的神色變得愈發凌厲起來。
“現在這裡看下吧,等下再去二樓,老闆我們自己看一下,有需要再請教。”水沐晴感受著腰上的手臂越來越用力,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沒掙扎,如果越是掙扎晚上回去被耍賴的程度應該會更高,別問她怎麼知道的,這是女人的直覺!
“好,兩位慢慢看,有什麼需要隨時喚一聲就可以了,小可伺候兩位老闆。”中年男人一招手,身後出現一個清秀的青年人,水沐晴和沈流年也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接過強光手電筒,沈流年鬆開水沐晴站在她身後擋住那些目光,之後跟著她走到毛料堆前。
“今天想要賭多少?”沈流年看著她那強光手電時不時的對著毛料表皮仔細看著,時而嘆息,時而搖頭的,看了不下數十塊也沒選出一塊毛料來,沈流年也跟著在身後琢磨著,對於這些來說水沐晴是入門的新手看毛料狀態,那他就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了,現在他僅限於知道一些表皮的東西,包括解出來的是什麼翡翠還能分辨一些。
“沒想過,先看看吧,如果有中意的毛料,多賭幾塊也沒什麼,只能看看自己的運氣了。”水沐晴一邊說著話,一邊停下手中的動作,不得不說她的運氣好到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視線從沈流年的臉上離開,低下頭來看手上這個不算平滑的毛料,看上去有五六公斤的重量,呈現橢圓形,最主要的一點是有大裂,抬頭看看價格,這裡是低檔價位,這塊毛料表現來說,真的是一般,但不知道為什麼水沐晴的感官極為強烈,總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