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小夫妻添堵,給賀家門裡找亂子。”
“不會的,我不會給表哥表嫂添堵的!”曹錦繡立刻回過神來,連連
磕頭,“我會好好服侍表哥表嫂,如姐妹般的過日子。”
賀母也哀求道:“娘,錦兒都這麼說了,您就……”
“我不信!”賀老夫人乾脆道,“你們兩個我都不信。”
曹錦繡和賀母驚恐的看著賀老夫人,只聽她緩緩道:“當初我記得清
清楚楚,曹姨娘進門,曹家指天咒誓,說什麼從此再也不來麻煩賀家;可
是不過才幾個月——”賀老夫人死死盯著賀母,“老三媳婦,你又給了曹
家多少銀子呀?哼!你當我不知道,曹家給曹姨娘寫信哭求,然後你把銀
子給曹姨娘,再轉給曹家,你倒聰明,鑽了我話裡的空子!”
賀母知道婆母素來精明,當下不敢辯駁,只哭哭啼啼道:“到底是我
親姐姐,難不成看她餓死!母親,您宅心仁厚,就可憐可憐他們吧……”
“餓死?!”賀老夫人冷笑一聲,“當初他們離京時,你就給足了銀
子,若是置上田地,怕也有上百畝了,加上你後來陸陸續續給的,便是到
鄉下當個土財主也不在話下!可是他們呢,我已去信問了,曹家的男人們,
整日裡尋花問柳,偷雞摸狗,你那好姐姐吃香喝辣的,還放起了利子錢,
逼的人家賣兒賣女!你叫我可憐可憐他們?我今日這裡說一句吧,我可憐
豬,可憐狗,可憐皇城根下的要飯的,也絕不可憐這家子人!”
曹錦繡被說的臉色慘白,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了,忍不住辯駁道:
“老太太,您是不是誤會了?我爹孃他們說,他們一直好好耕種來著……”
“哦,是嗎?”賀老夫人忽然笑起來,“這次你和我回老家,路上恰
好經過你孃家,你大可去瞧一瞧,若我說錯了,就立刻把你送回來,若叫
我說中了,你這一輩子就永遠呆在白石潭,如何?”
曹錦繡被生生噎住了,抽泣著支吾了幾聲,再也不說了,低頭跪著。
賀老夫人厭惡之情溢於言表,恨恨罵道:“你個兩面三刀的賤婢!便
是臭水溝的癩蛤蟆也比你體面些!你也配和我說話?還想陪伴弘哥兒,做
夢?!”
曹錦繡委頓於地,滿面通紅,羞憤難當,輕輕抽泣起來。
賀老夫人又轉頭看向賀母,沉聲道:“老三媳婦,你雖少年守寡,可
賀家也不曾虧欠於你,無論什麼,樣樣都是你這一房佔大頭的。我不是迂
腐之人,妾室再嫁原沒有什麼,可她,還有她一家子,都是人品低劣卑鄙
無恥之輩,若弘哥兒叫她們纏上了,那一輩子就完了!”
她喘了口氣,提高聲音道:“今日我跟你說清楚了,弘哥兒雖是你生
的,可也是賀家的子孫,由不得你拿去給曹家做人情!”
賀母面色發青,已然惶惑的只會發抖了,她傷心的抬頭看著賀老夫人:
“母親,您怎麼這麼說兒媳?這叫兒媳怎麼有臉活下去?!”
“你自然活的下去!”賀老夫人冷硬道,“曹姨娘,我是一定要帶走
的,與其看著弘哥兒礙於孝道被你生生拖累死,我寧可當一回惡婆婆,看
著你去死!”
賀母再也哭不出來了,恐慌的看著賀老夫人,只見她笑的很古怪:
“興許你覺著曹家比你親兒子要緊,不過我卻是個黑心腸的,只覺得自己
孫子才是頂頂要緊的!”
賀母呆滯的伏在地上,全身冰涼,頭上響起賀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話:
“你給我記清楚了,我賀家是賀家,你不過是賀家的媳婦,輪不到你拿賀
家的錢去貼補曹家!賀家的門楣已叫你糟蹋了一般,我可再也信不過你了!
你回頭把弘哥兒的產業先交與我收著,回頭我直接交給弘哥兒媳婦。你要
拿著你自己的陪嫁做人情我擋不住,不過你想明白了,沒有陪嫁留個兒子
的媳婦,我賀家是不稀罕的!還有,若曹家再來夾纏不清,我就直接報了
當地衙門,該殺就殺,該打就打,有報應,我受著!”
賀老夫人凌然威勢,直看著賀母和曹錦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