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尚淺,申時其這時候撂挑子,皇帝心中的人選還頂不上,能頂上的皇帝不放心。
老狐狸很上道,一獲了准奏,立刻向皇帝推薦了個人選,波雲詭譎的朝堂中,皇帝一眼就瞄見了半瞌睡狀態中的盧老大人——得了,就你吧。
“這老傢伙……”顧廷燁提起他,就免不了咬牙切齒。
其實盧老大人比申時其還老,人家就淡然多了,該說說,該做做,只要皇帝不討厭他,他就為國貢獻到棺材。
臨走前,申時其把最看好的一個侄子和一個孫女婿都外放到安全的地方上,朝中有他外甥和門生看顧,精神抖擻的辦完了這些事情,他才一副鞠躬盡瘁的勞心模樣,登上回鄉馬車。
大約是盛紘從盧老大人那裡聽說了什麼,或是自己看出了些什麼,覺著與其叫剛入政壇的兒子被牽扯著趟進渾水,不如先避一避,看看風向如何,免得折了大好前程。
顧廷燁十分贊成。以他官位顯赫,聖眷隆厚,且武將不大涉朝議(他還是以武為主),都尚有人下絆子,何況盛長柏。
待夫妻倆去了盛府,才知道盛紘有事託顧廷燁。
“澤縣山高路遠,地處偏僻,我倒不怕你大哥吃苦,年輕人吃些苦是好的;就怕這一路草萊荒僻,官道尚不太平……”
顧廷燁立刻明白:“岳父顧慮的有理,我這就給舅兄尋幾位得力的護院,定能保得安穩。”他頓了頓,心裡轉了一圈,又道,“陳州府離澤縣近,我恰有幾個舊識,回頭我去幾封信請他們也關照一二,莫叫蟊賊擾了舅兄。”
盛紘鬆了一口氣,欣慰道:“府中家丁的那點兒能耐,我一向信不過,你但凡開口,只要本事好性子忠厚,盛家斷不會虧待了他們,若能緣分長久,生老病死一概有說法。”
顧廷燁點頭道:“如此甚好。”
“有勞妹夫。”長柏拱手而鞠。
內裡屋中,王氏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