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之事,可叫人來通傳於我。昌兒到底是我的骨肉,我不會坐視不理,但倘若……”
他面冷如霜,目含戾氣,緩緩道,“你再敢踏入京城一步,或藉故尋上門來,不論何事,一次,只要有一次,我就叫你永生永世也見不到昌哥兒!”
後面一句話他沒說出來,但曼娘知他甚深,深知若真到了那步田地,帶走昌哥兒之後,就是他處置自己的時候了。
說完這話,顧廷燁用力開啟門,一腳踏出去,頭頂是耀眼的日頭,後山林子吹來的清風,怡人醒腦,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明日要早朝,叫備好車馬。”
郝大成恭謹的應下:“小的領命。”
顧廷也微微轉頭,遠遠望向萱芷園方向,冷笑道,也該收拾他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生孩子的事,某關自己沒經驗,全是從朋友那裡問來的,可恨現代人都嬌貴的很,一個兩個全都是破腹產,好容易逮住一個自己生的。
根據那傢伙說,她生的比較順利,所以生完就不是很痛了,但是因為太累了,反正家人一大堆,她也不用擔心,就一歪腦袋睡過去了。
倘若讀者覺得明蘭生孩子的情況有些不對,不要來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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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結文,我也想快些完稿呀,我也很累了呀,可我不想虎頭蛇尾,所以該寫的還是要寫完的。
本文不是宅鬥文,是種田文,重點是感情和人際關係,所以不會以一場宅斗大戰作為結束的,明白的有?!
另,其實曼娘也是一種很有趣的古代典型。
作為社會底層人物,她其實很要強,而且從來不以自己的出身為卑賤,她是站在平等的地位上去找顧廷燁談戀愛的,楚楚可憐只是她的手段。
這個人,很難說是好,還是壞。說好聽的,是現代精神,突破封建腐朽,說難聽的,是痴心妄想。
還是老曹同志總結的好,身為下賤,心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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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回
聽到曼娘已叫人送走的訊息,明蘭默默親了親兒子的小臉,常嬤嬤坐在一旁,歡喜的把孩子接過去,又哄又逗,連日的發愁苦悶一掃而空,笑的春風滿面,她身旁站著蓉姐兒,不言不語不哭不笑,木愣愣的,眉頭鎖著愁思,她這兩日一直如此。
那日,曼娘眼見回天乏術,叫著死活要見女兒一面,顧廷燁冷笑著答應,急忙趕來的常嬤嬤親把蓉姐兒領來。母女離別數年後相見,情形卻只能以詭異二字來表:一邊是驅動全身力量,鼻涕眼淚的來表達母愛之深,以及當初的情非得已,而另一邊卻是木木的不知所以。
不出常嬤嬤所料,唱唸做打一番之後,曼娘便哭著叫女兒向父親求情,又拉出兒子來叫相見,要是姐弟倆能互抱著痛哭一場,外加一個心碎的母親,那就更煽情了。
可惜蓉姐兒叫送進侯府時才四五歲,昌哥兒就更小了,姐姐看著弟弟覺得陌生,不知說什麼好,而弟弟壓根認不出姐姐,場面冷的可笑,根本煽不起來。
“快來瞧瞧你弟弟。”
常嬤嬤笑著把孩子託過去些,蓉姐兒伸脖子來看,嬰兒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圓滾滾的大眼黑白分明,小女孩笑了笑,臉上有些悽然的意味。明蘭心有不忍,柔聲道,“今兒你也累了,回去歇歇。嫻姐兒來過了,說明兒先生要查功課的,你去溫書罷。”
蓉姐兒低低的應聲,輕抬腳步出門,轉身時連裙角都未動,只腰上系的翠色薄錦如意絛子微微揚動優美的弧度——她已早不復當年那個倔強不馴毫無禮數的野丫頭了。
明蘭望著蓉姐兒出門的背影輕輕嘆氣,常嬤嬤瞧了,便安撫道:“夫人放心,這兩年蓉姐兒的書不是白讀的,她曉得是非好歹。”
母女相見,蓉姐兒從始至終都低頭不說話,曼娘從楚楚可憐的哭求,到慍怒,到用力拉扯女兒,常嬤嬤認為,若非旁邊有人看著,她大約還會掐幾下。眼見盤算落空,曼娘只能絕望的質問顧廷燁,忍心叫她們骨肉三人分離麼?
這時,蓉姐兒忽的開口了。她道,若娘願意,她這就離了侯府,隨母親和弟弟到山村去——這話便如正中了靶心,饒曼娘口舌再靈便,也一時回應不出。
過了好半響,曼娘才悽悽楚楚的解釋,當初是為著蓉姐兒的前程著想,才叫她留在侯府的,並一再叮囑蓉姐兒千萬莫忘了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