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勇家的轉身就走,留了一群粗壯婆子攔在路口。
康姨媽氣了個踉蹌,太夫人卻勸她稍息怒氣:“你想想,若不是氣的狠了,她未必會這般。這是窮途末路的氣勁兒呢。”康姨媽仔細想想,便回去了。
又過了三兩日,嘉禧居依舊無聲無息,太夫人自己也察覺出不對勁了。其實逼迫納妾這個招數並不高明,以她對明蘭的瞭解,這樣聰明達觀的人,怎會為了這麼件事生氣這麼久,卻始終沒有對應計策出來?
她心頭一驚,連忙去康府傳信;康姨母也深覺不妥,便又來了一回。
“都這麼些日子了,也不知她身子康健否,好歹叫我見她一面!”康姨媽強自按捺怒氣,好聲好氣的說,誰知卻引得面前一群粗壯婆子譏笑不已。
一個鐵灰薄綢緞子比甲的媳婦尤其尖刻,只見她兩眼翻了翻:“這會兒來充慈母,早做什麼去了?不是自己親生的,就是心狠!”她身旁的婦人笑道:“誰說不是,當日把好好的黃花閨女硬是丟下,那會兒怎麼不顧著死活了!”更有那躲在後頭的冷言冷語:“還主子呢?拿閨女來攀高枝,便是我們鄉下的癩頭婆娘也比她要臉面些!”
聲音雖不大,傳過來聽見了卻是極為刺耳,康姨母幾乎又要拂袖而去,叫向媽媽攔住了。
太夫人從後頭緩緩走來,她面露微笑,眼底卻隱含威勢:“到底是康家閨女,便是賣身進府的丫頭,人家父母要見,難道不讓見不成?”
對著她,一眾下人卻不敢放肆,廖勇家的恭敬卻堅定道:“夫人說了,若康太太實在想女兒的緊,便把康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