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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底的性子,倘能糊塗些該多好,好些夫妻不都是這樣白頭偕老的麼。她說的很明白了,她永遠不可能像鄒夫人那樣掏心挖肺的。那他又能怎麼辦呢?

他活了近三十載,便是少年時,也是任性桀驁,肆意妄為,從不肯獨自嚥下屈辱。到後來翻覆江湖,遊走朝堂,都不曾這般無力過。直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竟這樣軟弱。

捨不得,拋不下,卻又不甘心。她的眼淚好似利刃,看似柔弱,卻是刀刀見血,一聲聲低低的抽泣彷彿針刺在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忽的起身,疾步離開屋子,回到房;隨意從架子上抽出一本,煩躁的翻了幾頁,門外顧全探頭探腦的進來,輕輕叫了一聲,“侯爺,公孫先生有事尋你。”

顧廷燁坐在昏黃燈光中,一動不動,“先生可說是什麼事了?”

顧全道:“先生沒細說。只把一份卷宗放在左邊架子上了,叫侯爺回來就看。”他瞄了主子一眼,小心翼翼道,“像是侯爺又多了份差事。”

顧廷燁側過身子,從左邊架子上拿起一份細白絹紙的文卷,匆匆看了一遍,沉默良久,才道:“你到外院去與先生說,這事我知道了。我明日一早就去尋他。”

顧全低頭,躬身退下,輕輕帶上門。

不知又坐了多久,直到珊瑚燈座上的半支明燭燃燼了,屋內一片黑暗,四肢都僵直了,他才緩緩起身。卻沒有往這陣子就寢的側廂房去,而是茫茫然的走回了嘉禧。

四柱大床已放下了帳幕,層層幔幔輕紗薄綢,是明蘭喜歡的湖碧色,由深至淺,好像江南湖畔的垂柳。外頭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夜裡更添幾分涼意。

明蘭和衣蜷縮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