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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心的就是最初起事之眾,只要這幫老兄弟在,他投降幾次失敗幾次,都能東山再起這幫人後來大多坑在一片石。

難怪老耿再怎麼出錯,顧廷燁每天打家務官司,沈從興一天到晚犯渾,皇帝還是要用這些人。只要能辦事,能完成任務,並且絕對忠誠,其餘都是細枝末節。

“好一把九五之尊的寶座,不知染了多少人血!”明蘭輕聲道。

顧廷燁搖搖頭,也嘆了口氣,繼續道,“咱們離去的那段日子裡,皇后和幾位小皇子忽染了急症……”

明蘭懷疑:“急症?”

顧廷燁道:“也不知是真的病了,還是有人投毒。總之,那會兒王府里人心惶惶,段劉二位兄弟,雖能抵禦強敵擒殺刺,卻對內帷之事束手無策。於是,鄒夫人只好親自入王府照料,那會兒,她已身懷六甲。”

“後來,皇后娘娘和幾位小皇子都好了,可鄒夫人卻……?”明蘭顫著聲音。

顧廷燁面露惋惜色,“待沈兄趕回去時,只見了鄒夫人最後一面。”

“……難怪,皇后娘娘那般抬舉鄒姨娘。”

“沈兄大病一場,險些也跟著去了。”顧廷燁低聲道,“自鄒夫人故去之後,沈兄行事愈發沒有章法了。”

兩人沉默許久,明蘭忽笑了一聲,“這世上之事,就是這麼有趣。倘若當初皇后娘娘沒能好轉,那麼如今鄒家之憂,便成了沈家之憂。這位鄒夫人,倒的的確確是一心為了夫家。”

顧廷燁默了會兒,緩緩道:“公孫先生與我說,你是他生平僅見的明白女子。”——現實往往就是這麼醜陋和無奈。

明蘭苦澀道:“有些事情越是明白,心頭便越是荒涼。”

顧廷燁看了她一會兒,道:“旁人的事說完了,現下來說說我們的事罷。”

明蘭漠然道:“好。不知侯爺打算從何說起。”

“就從齊國公府那日的壽宴說起。”

明蘭按捺下心慌,只聽顧廷燁道,“那日回來後,我時常不快。你一直猜測,以為是因著齊家那兩個孩兒的名字罷?”

對上男人黝黑深沉的眸子,明蘭無可抵賴的點點頭。

“你素來聰明,遇事不亂,在這件事上為何會如此?”顧廷燁靜靜道,“心虛而已。”

明蘭辯無可辯,垂首坐著。

顧廷燁道,“你甚至沒有多問小祿子幾句,你可知後來怎樣?那日,我在門房等的不耐煩,便往裡多走了幾步,聽見了你和齊衡說的話。”

明蘭心頭一陣亂跳,張口欲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顧廷燁細細梭巡她的神情,淡淡道:“瞧,你又心虛了。童年夥伴,就是說上兩句又如何,況且……”他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好話。”

“那你究竟在氣我什麼?”

這句話明蘭納悶了許久,既不是因為名字,也不是因為她和齊衡說話,那麼,這個男人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你從不曾用那般口氣與我說過話。”顧廷燁平靜道,“你端莊守禮,便是對著太夫人也不曾失過半分禮數。除了齊衡,你從來不曾跟任何人那種口氣說過話。”

明蘭猶記得自己罵了齊衡兩句很不好聽的,難道這個男人在嫉妒這個?她不禁錯愕道,脫口而出,“為何不能?我,我又不靠他過日子……”

“因為你需要靠我過日子,所以才對我禮敬有嘉麼?”

明蘭慌道,“不,不是……”急得漲紅了臉,“侯爺這是斷章取義!”

顧廷燁滿目深沉,倏然站起身子,高大的身軀在屋裡走了一圈,停在明蘭面前,“齊衡那小子對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便是他真為孩兒取了你的名字,那又如何?旁人心裡怎麼想,與我們有什麼相干?我在乎的,是你心裡怎麼想。你……是否……”

下面的話,他自己也難以啟齒。可笑他勇悍半生,竟此時怯了陣。

“沒有。我知道侯爺想問什麼,這句話我已問過自己許多遍了。”明蘭抬頭看了會兒窗外,似是凝神思索了片刻,又道,“……沒有,我從來未對齊衡有過男女之情。”

“這般肯定?”過了片刻,顧廷燁才道。

明蘭淡然道:“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與齊衡絕難成姻緣,既然如此,何必還囉嗦許多。我不是話本子裡的那柔情多意的小姐,我斷不會叫不該之事發生的。”

顧廷燁冷笑道:“夫人倒明智。枉費齊衡一番痴心,倘叫他聽見這番話……”

“我之前對他說過更難聽的話。”明蘭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