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挺,反擊道:“怎麼樣?大不了一死,我就頂撞你了,你硬是要殺四王爺的話,我就立即死在這裡,讓你失去女兒,嘗一嘗孤單的滋味,看你好受不好受?”說著,脾氣上來的炎知藍突然轉身,牟足了勁,衝向一棵樹幹足可以撞死人的桃花樹,以死示意。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公主這麼強悍,倔強,堯元軒更被震撼住了,他沒有想到炎知藍會為了他如此不顧性命,他的心動了,亂了。
“不要!”堯元武大喊一聲,他也被震撼住了,因為炎知藍居然當著他的面,為別的男人尋死問活,他惱了,吃醋了,不高興了。
從剛才就一直看到炎知藍一味維護堯元軒,他的臉都快氣炸了,想想昨天的自己,一直傻傻的等在五里坡上,那棵意義非凡的梅花樹下,像個傻瓜似的擔心她有幾百上千種可能,擔心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會不會…這樣了,會不會…那樣了,那一夜真的出奇的冷,他卻一步也沒有離開過,一直等待有等待,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跟堯元軒在一起,若不是皇上找到他,他此時此刻還傻等在那裡,做個小傻瓜。
這一幕真得很驚險,眼看著炎知藍甩著手臂,緊閉眼眸,歪著腦袋,一股腦的要去撞樹,所有人都衝了上來,卻來不及救她,只有離她不遠的堯元軒,他身手敏捷,拍地而起,眼疾手快,以力挽狂瀾之勢,奮力將她救了下來,只看兩人一起倒在地上,堯元軒以身護住她,也不希望她受到一絲絲傷。
堯天浩被嚇得整顆不太健康的龍心,狠狠的揪了起來,他下了馬,倉慌的跑過來,一把推開抱住炎知藍的堯元軒,將炎知藍扶起來,問長問短,看上看下,生怕她摔傷了哪裡,如今,身份的巨烈轉變,迫使天浩皇帝將那股痴狂的將她當成幻月來關愛的心境,無可奈何的轉化成寵溺兒女的那種父愛,傾盡心中所有的愛,全給了炎知藍,連著聲說:“好好好,朕答應你,朕答應你,不殺他,不殺他,只要你不要再去尋死,要朕做什麼都可以?”
炎知藍一聽,生氣的眸子一下亮了起來,拉住他,趕緊重複的說:“是你說的哦!父皇是一國之君,說話絕對不能出爾反爾,置國法於不顧,不然的話,以後誰也不會遵紀守法?父皇若反悔,我絕對是第一個不遵紀守法的人!”她活學活用把他剛才說的話,用來反將他一軍,弄得堯天浩無話可說,指著她,寵溺的說:“好你個燕兒,你用朕的話反將朕一軍,讓朕想反悔都不能反悔了,不過,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父皇!”炎知藍不依的叫道。
堯天浩伸手一止,炎知藍懂得適可而止,無奈的退到一邊,只看堯天浩嚴肅的臉,目光轉向一旁聽罰的堯元軒,說了半天,就是卻要將他調到邊疆去,沒有他的旨意不準回京,那不是要將堯元軒發配充軍,驅逐出京麼。
這比一刀殺了他,更慘!
就連炎知藍都聽明白,天浩皇帝這些場面話裡的真正意思,堯元軒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淡定的謝主隆恩,此時,世人都看得出他這是逆來順受,不作任何反抗,倒顯得勢單力薄,無人幫襯。
於是,重義氣的炎知藍,又不依了,怎麼能看著堯元軒為了她被驅出京城,去那風吹日曬,日子清苦的邊關受苦呢?
她仍然毫不吝色的為堯元軒爭,不停的爭,不示弱的爭,不放棄的爭,最後堯天浩又爭不過她,只好一再妥協,炎知藍終於為堯元軒爭得留下,不用發配到邊關去,卻被貶到東郊,去守皇陵,為亡故的皇親,抄寫佛經,依然是沒有聖喻,不得回京,不過,總比去到那個邊關要好的多。
就這樣,堯元軒依舊不怒不言,謝過皇恩,便在幾名禁軍的監督下,朝東郊皇陵走去。
“四爺!保重!”炎知藍真得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讓他安然無事,她知道不能再得寸進尺,不然,勢必適得其反,反而會更加害了他,只好等以後有機會,再為他求情了。
“公主!我不能再保護你,幫你了,你自己多加小心,我走了。”堯元軒說完這幾句話,便轉身走去。
“四爺,我會去看你的!再見!再見!”炎知藍難受的朝他揮著手,淚撒桃林,藍眸如海,水漣漪漪,看著堯元軒那道落寂孤漠的背影,她的心疼了起來,難過了起來,無可奈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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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走堯元軒之後,堯天浩欲意接炎知藍母子進宮,過那個沒有自由的公主生活,可是,炎知藍才不稀罕,她左推右拒,最後找了個藉口,要等天浩皇帝正式佈告天下,她是幻月國失散二十年的公主身份,她才正式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