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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非禮(3)

我有著一種緊張,刺激,麻癢,羞恥,委曲,忿然,還夾著說不清,道不白,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喜歡的感覺。

到底是羞恥,還是害怕,抑或是喜歡?

不知道。

好像是有多羞恥,便有多害怕,有多害怕,便有多喜歡。

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的。

男人那豐厚的唇,從我的唇,移到我的臉頰,我的頸脖,再轉到我的耳朵,他舔著我的耳垂,一下一下的,很煽情,很暴虐,很強橫地舔著。

我怔怔地呆立著。

我的臉火辣辣的熱,想反抗,可身子卻如缺氧般乏力。

陌生男人燙熱的身體,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彷彿有一股快要將我擊倒的電流,流過了我的全身,然後我腦子裡所有的想法,都被佔據了,最後形成了空白一片。男人在我耳朵邊,喃喃地說:

“寶貝,你是不是新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今晚出臺嗎?要不要跟我出去?我們去酒店?我們一起欲生欲死,共渡良宵,好不好?”

“不!不!我不是小姐!你認錯了人!”

我猛地清醒過來。

此時,羞恥,憤怒,終於佔了上風。

我狠命地掙扎起來,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把男人推開。男人身體的慾火正燒得旺,好像巴不得,要就地解決他所謂的正常生理現象,豈肯放過我?男人又再伸手過來,強扯著我。我在掙扎中,想也不想,本能飛起了右腳,對著男人的下體,狠狠地來了一招“飛天腿”。

這一腳,沒有虛發,頓時踢中了男人那地方。

男人像殺豬那樣,“啊”一聲慘叫,雙手把他的命根子捂了,臉孔扭曲著,痛苦地蹲了下來。

我掙脫開,趕緊跑了,竄回到了包間。反正,我這招“飛天腿”,是屬於正當防衛,男人如果廢了,那活兒不能用了,也是活該!哼,誰叫他沒帶眼識人?

我像是“小姐”麼?

我像麼?

你男朋友呢?(1)

自那晚後,我莫名其妙的,竟然春心動盪了。

有時候,我正在工作,或正在吃飯,或正在和別人說話間,可我大腦的思維,會突然毫無來徵兆地被切斷,然後莫名其妙的,切換到那一晚的酒巴。我腦海裡,不停地閃著那個陌生男人的身影,他用柔軟的嘴唇,粗魯的,很霸道地吻著我,還用他那膩滑如泥鰍的手指,肆無忌憚地侵犯我,把弄著我。

想著想著,我便滿臉通紅起來。

這些畢生難以磨光的記憶,活色生香的畫面,時時刻刻塞滿了我的腦子。那些令我難堪的片段,我無法控制,它們化作張張精彩的剪影,在我眼前不停在黑白飛舞。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想燃燒的感覺,從身體的某個角落裡,逐漸延伸出來。

我感覺到我的身體,發生了很大變化。

彷彿,像桃花泛水一樣,溼漉瀛地醒來;又彷彿,像一頭封藏已久的小獸被驚動,蠢蠢欲動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覺,原來我是沙漠,有多渴,有多餓。

我不可思議的,想男人了。

想江正南之外的男人。

真的很想!很想!想到茶飯不思,想到寢食難安。是,我不想做地球上幾乎要瀕臨絕種的物種了,我想要結束處女生涯了。

一本雜誌上說:每個女人的身體裡都住著一朵花,只有男人的水,才可以澆灌。大概,我身體裡的花,渴了,快枯了,所以需要一個男人——當然,這個男人,可不是在大街上隨便拉的一個男人。

我還沒開放到人盡可夫的程度,搞一夜情之類的。

我也不屑搞。

我只是想找一個男人,想談戀愛了,想結婚了。

為什麼不呢?

我已二十六歲了。一個二十六歲的女子,響應國家政策,晚婚,晚育,也夠尺度了,如果還不抓住韶華尾巴,把自己弄出手,再晚些拋售,恐怕來不及,估計要豁出去,揮淚大甩賣,也沒人願意要了。

你男朋友呢?(2)

清明的時候,我回家鄉小鎮一趟。

經過老媽一番推波助瀾,更令我有要找一個男人,把自己嫁了,結束處女生涯的決心。

老媽說:“左拉拉——”我老媽叫我,從來都是連名帶姓,語氣硬邦邦,好像我不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而是從垃圾堆撿回來的棄兒。老媽說:“左拉拉,你為什麼總是孤單隻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