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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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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肚子,“嘰哩咕嚕”地響了起來。

我餓了。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來,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手機也沒帶出來。剛才因為太急了,我什麼東西也沒拿,我的包包,給曲落陽保管著,我所有的東西,包括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全在包包裡面。

同是天涯淪落人(1)

我站在香港的大街頭,不知所措。

我應該怎麼辦?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的,我可以向警察求助,由警察把我帶回到曲落陽身邊去。可是,現在我不想見到曲落陽,我害怕我見到曲落陽,我會無法抑止我自己的衝動,我會把曲落陽扼死了去。

還有另外一個方法,我脖子上掛的項鍊,手腕上戴的手鍊,是貨真價實的紫羅蘭色水晶,SWAROVSKI牌子的。如果拿去典當,估計也夠我充飢幾天。

我正在想著,是讓警察把我帶到曲落陽身邊,還是拿紫羅蘭色水晶項鍊手腕去典當?

到底哪一個辦法比較好?

我的跟前,冷不防的站著一個男人,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只管低頭,也沒看。可我走過左邊,他也跟著我走到左邊,我轉過右邊,他也跟著我轉過右邊,我動他動,我停他停。

他是故意的。

我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也不管自己有多少斤兩,破口大罵:“媽的,好狗不擋路!找死是不是?”一邊凶神惡煞地抬起頭來。

那人“嘖嘖”有聲:“左拉拉,你那麼兇幹嘛?一點也不淑女。”

靠!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假洋鬼子伍一帆。

怎麼走到哪兒我都碰著他?

我說:“伍一帆,你幹嘛在香港?”

伍一帆聳聳肩:“我不能來香港麼?”

我很無理取鬧:“你不是不能來香港,只是我來了,你幹嘛跟著來?”

伍一帆一陣怪叫:“什麼我跟你來?腳長在我身上,我自己來的,好不好?”

我斜了眼睛看他。

伍一帆這小子,既然來了香港,也不把自己打扮一下。什麼跟什麼嘛,一點形象也沒有:頭髮亂七八糟,也不懂得拿梳子來梳一梳,下巴上佈滿了鬍子渣,不知道多少天沒剃了,最令人噴血的是,他居然很隨便的套了件T恤衫,配條大短褲,腳下踩的是一雙拖鞋,不但不修邊幅,還邋遢得很。

同是天涯淪落人(2)

我心情再不好,還不忘牙尖嘴利諷刺他:“伍一帆,你什麼時候做丐幫幫主啦?”

伍一帆垂頭喪氣:“就這幾天。”

我驚詫:“你怎麼啦?”

伍一帆巴不得有人聽他訴說,頓時哭喪著臉:“我失戀了。我的Lover(情人)很決絕地提出要和我分手,我不肯!她是香港人,我們在澳大利亞留學的時候便在一起了,有著厚深的感情。因此,我千里迢迢的追到香港來,可她卻躲著我,不願意見我,我怎麼都尋她不著。”

啊,原來,我和伍一帆,都是天涯淪落人。

也許,伍一帆比我還要好點,至少他和他的情人,曾經恩愛過。可我和曲落陽,從來就沒有過愛情——我有,他沒有,充其量,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單相思。如今,我連這單相思的資格也沒有了。

我也跟著無精打采:“伍一帆,我們是同病相憐。”

“你也失戀了?”伍一帆問。

“嗯。”我有氣無力。

“為什麼?”輪到伍一帆問。

“他不愛我。”

“他?哦,我知道了,是那天給你買旗袍的帥哥。”

“嗯。”

“左拉拉,振作起來,天涯何處無芳草。”

我看他一眼:“伍一帆,你也是呀,天涯何處無芳草。”

“不!”伍一帆堅定地說:“我是除卻巫山不是雲。”

我沒好氣:“伍一帆,原來你只是能夠勸別人,自己不能做到呀?”

伍一帆苦惱地搖頭:“不,左拉拉,你是不知道的,我和你是不同。”

“有什麼不同?”我瞪他:“再不同,還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作戲?這就是世人所說的狗屁愛情!”

伍一帆支支吾吾:“反正不同就是了。”

算了,我沒力氣和他玩拉據戰,我